看來,當初選了君家的女兒賜給長孫璃,真是再正確不過了。
這君月染雖說是個傻子,但耐不住她那張臉是真的美啊,長孫璃如今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又怎麼能抵得住這種誘惑?
日後,長孫璃死了,他就讓史官給他記上一筆,說他是酒色掏空了身體而死,看他到了地下還有何麵目見列祖列宗,哈哈哈。
越想,長孫恪就越開心,一張原本就有些陰鷙的臉因興奮而顯出了幾分猙獰,他猛咳了一陣,裴公公連忙將小太監給打發了,親手替他泡了杯熱茶。
“陛下,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長孫恪點頭,接過茶盅輕啜了一口,就聽門外有侍衛來報:“陛下,攝政王和攝政王妃來了。”
呯!
長孫恪手中的茶盅重重的磕在龍案上,前一刻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一旁拖著病體強撐著上崗的裴公公聞言更是虎軀一抖,一雙老腿頓時更軟了,自打上回去了攝政王府,他就一連拉了好幾天,要不是怕在床上躺太久了皇帝身邊會換新人伺候,他這會兒怕是還要躺在床上養病的。
“他們來幹什麼?”
話音未落,那邊長孫璃已經領著君月染闖了進來,長孫恪臉色鐵青。
不經通傳就直接闖進來,這是絲毫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了!
“微臣見過皇上。”
“臣婦見過皇上。”
夫妻倆如出一轍的隻行了個簡單的見麵禮,連膝蓋都沒有彎一下,尤其是在看到長孫璃那副氣血充足的模樣,皇帝臉色又青了幾分。
不是說快要死了嗎?
怎麼看著好像好了許多?
那些個狗奴才,居然敢陽鳳陰違!
不過,畢竟是坐上了龍椅的人,麵上的神色隻停留了一瞬間,便恢複如初,他看著長孫璃,作出一副關心兄弟的模樣問:“不是聽說攝政王病體違和,不能下榻嗎?攝政王怎麼進宮來了?”
長孫璃扯了扯唇角,笑意不達眼底:“自然是要感謝皇上賜的九裏香了,本王現在龍精虎猛,整個人像是又年輕了幾歲。”
一口一個“龍精虎猛”,一口一個“年輕”,直刺得皇帝鮮血淋漓。
皇帝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一雙眼睛銳利的掃了過來,那隻捏著茶盅的指節都泛白了,君月染覺得下一瞬那隻茶盅可能就要朝他們飛過來了。
但是,沒有!
皇帝的情緒似乎隻有一瞬間,但很快又收斂了回去。
他扯出一抹淡笑,老懷安慰的道:“有效就好,朕還怕你們夫妻二人成親後沒了情趣。”
一旁的老太監隻覺得一陣心驚肉跳的,每回皇帝跟攝政王杠上,他都覺得皇帝討不到什麼便宜,倒讓他們這些伺候在身邊的人一陣膽戰心驚。
君月染瞥了裴公公一眼,勾著長孫璃的手臂問道:“王爺,那位公公就是前幾日到王府裏送美人的那個,妾身瞧著,怎麼幾日不見,竟瘦成這般?難不成是皇上這裏的活太累?”
一句話聽得裴公公心肝顫,他立馬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苦著一張臉道:“能夠伺候陛下是奴才幾世修來的福份,奴才萬不敢說一個累字的,攝政王妃這是要折煞奴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