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憂跑了,長孫璃掃一眼杵在一旁沒動的月琴一眼,月琴猶豫一瞬後,也退了出去。
她在這裏隻會拖後腿,影響自家主子發揮,所以,她還是出去好了。
礙眼的人都走了,整個藥房就隻剩下君月染和長孫璃兩個人了。
長孫璃盯著她,辨不出喜怒的問:“你要下毒回去?”
君月染站起身,抱著手臂極力做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王爺覺得,妾身是那等被人打了一巴掌都不知道還手的人嗎?還是說,王爺是來阻止妾身的,覺得妾身不該動你的紅顏知己?”
她一口一個“紅顏知己”,語氣裏的酸味兒,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長孫璃目光在那口大鍋上掃了一眼,又移向她,反問:“你這是在吃醋?”
君月染被他這話給氣笑了,她嗬了一聲,說道:“王爺,您大概不知道,您的紅顏知己今天特地上門來挑釁,還給妾身炫耀那瓶無極膏,還說你倆如何如何的感情比兄妹還深,妾身真是好感動呢!作為您名媒正娶的妻子,妾身覺得,麵子問題絕對不能舒,人家都挑釁上門了,妾身要是什麼都不做,豈不是顯得妾身很軟弱?”
她發誓,隻要這個狗男人說一句不許動她,她現在就將這鍋滾燙的藥汁潑他臉上去。
不過,好在長孫璃的腦子還沒有壞掉,他隻說了一句:“別弄死就成。”
然後,轉身就走。
仿佛他來這一趟就隻是為了確認她有沒有在弄什麼奇怪的東西熏他的府邸,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目的。
可是,君月染卻懵了。
他剛才說什麼?
不弄死就成?
這狗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君月染覺得有坑。
皇宮內。
長孫恪依照計劃準備一早傳尉遲無畏進宮,是裴公公親自去的,他原想著要是見不到尉遲無畏就給尉遲家扣上一頂欺君之罪的帽子,誰曾想,他剛跨進尉遲將軍府的門,就見尉遲父子迎了出來。
然後,尉遲無畏就被詔進宮了。
如眾人推測的那般,一進門皇帝就要治他一個覬覦皇妃的大不敬之罪,但是,尉遲無畏卻言詞懇切的說絕無此事,那都是市井謠傳之類的。
總之,這一趟折騰下來,皇帝目的沒有達成,整個人顯得更陰鬱了。
待到尉遲無畏離宮後,長孫恪問裴公公:“軒轅浩到哪了?”
裴公公小聲道:“回陛下,已經在離京城不到一百裏的地方了,想必也要不了幾日就能回京了。”
皇帝一聽,頓時又心安了不少。
“吩咐下去,一旦軒轅浩回了京,讓他第一時間來見朕。”
“是。”
忠勇伯府那邊,算計尉遲無畏不成,反遭了皇帝的猜忌,認為是他們故意放出來的風聲,想要借他這個皇帝的手來除去尉遲家這顆眼中釘。
雖說皇帝也想除去尉遲家,可是,那首先得是他主動的,而不是被別人給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