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應了一聲,去了君舒嵐的院子,站在院外,告訴守門的婆子:“相爺要見二小姐,讓她去一趟書房。”
一家之主的通傳,婆子不敢耽誤,連忙小跑著去叫人了。
片刻後,君舒嵐風風火火的進了外書房,叫道:“爹爹,君月染那賤人答應了嗎?”
她話音落下,就看到自家親爹那滿含威壓又陰惻惻的目光,心裏頓時一抖,邁進書房的步子也遲疑了一下。
君丞相斥道:“她是你妹妹,她是賤人,那你又是什麼?”他恨鐵不成鋼的打量著這個女兒,斥道,“為父說過多少次了,為人一定要謹言慎行,哪怕你恨一個人恨得要死,也不能表現出來!”
想他官場滾打了這麼多年,他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蠢女兒!
都是被沈氏那個小家子氣的庶女給教壞了。
君舒嵐被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通,滿心的委屈,卻隻能低頭認錯,問道:“爹爹,君月染她到底答沒答應啊?她若是不去,那女兒……”
一提起這件事,君丞相就覺得胸口堵得慌,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道:“為父也不知道她算答應了還是沒答應,為免以防萬一,你去一趟攝政王府,親自跟她說,務必要讓她答應去那個賞花宴。”
君舒嵐一聽,要她去攝政王府,一想到長孫璃那冷血無情的模樣,她就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爹爹,你讓女兒去攝政王府,萬一他們不讓女兒進門怎麼辦?”
這種事情,以長孫璃的性子不是幹不出來的。
府裏的主子都是這種德性,那些看人下菜的下人又能好到哪去?
君丞相瞥了她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怕什麼,你是攝政王妃的姐姐,他攝政王府的人還能將你打出來不成?你這都不敢,日後進宮赴宴,或者去參加皇親貴胄舉辦的那些宴會,你不是更加不敢了?舒嵐,你可是大夫人所出,走出出去代表的是我君家的門風和形象,你得端得住。”
君丞相覺得,沈氏這些年將孩子教得實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麵,還要他一個大男人來跟姑娘家說這些,看來,他有空還是得好好教育教育她。
君舒嵐得了君丞相的令,不得不帶著“精心挑選”的禮物,坐著馬車去了攝政王府。
君月染完全沒有想到,打發了老的,又來了小的,偏偏,人已經來了,她也不能閉門不見。
“主子,你說,這君丞相執意要您去參加永平候府舉辦的那個賞花宴,到底想要做什麼?”月琴不由得好奇道。
君月染聳了聳肩,她也很想知道啊。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候府舉辦的宴會,他們君家的姑娘都可以去,為什麼一定要帶上她?她已出嫁了好吧。
“這借光也不是這麼借的,難不成,因為您成了攝政王妃,您可以幫著在宴會上提攜一下君家姐妹,所以,他們才這般費力氣的一定要您參加?”月琴猜測道。
君月染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提著裙擺去了前院會客廳,要是讓人進來,看到那邊被破壞得亂七八糟的殿宇,還不知道心裏又怎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