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點頭,說道:“據說是從寶善堂買的,五千兩呢!”
想到剛剛送出去的五千兩,長隨就肉痛。
“而且,她走之前跟君二小姐說那話什麼意思?她說多謝君二小姐邀她來看了一出好戲,難不成,咱們今日是被君丞相給騙了?”
越想,長隨就越氣。
北辰禦捏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殺氣,沒想到他布局多年,竟被一隻老狗給耍了。
“傳信給君莫海那隻老狗,讓他滾來見本殿。”
北辰禦幾乎是人牙縫裏擠出的這句話。
長隨應了一聲,立馬就去傳信了。
丞相府。
君莫海聽著兩個女兒添油加醋的彙報後,一張老臉都氣紫了,君月染那個逆女,早知道他就不該讓她嫁到攝政王府。
現在好了,果然是難以掌控!
“爹爹,四妹妹實在是太過份了,她臨走還使了一招挑撥離間,回頭那西梁大皇子鐵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都要被她給害死了。”君舒嵐憤憤不平的說道。
她隻知道君月染報複她,挑撥了一兩句,卻也不想想,是她先起了害人的心思,別人不過是小小的反擊一下而已。
君丞相顯然更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兒,他當即安撫道:“你也別急,既然君月染不受掌控,那麼咱們就要想法子除了這個禍患,免得連累我們君家。”
嫁了一個不是一條心的女兒出去,這無異於是縱虎歸山,這怎麼可以!
就在這時,一名護衛進來報:“相爺,別宛那邊的秘信。”
君丞相聞言眼神一厲,立馬伸手將紙條給接了過來,君舒嵐伸長了脖子想要看一眼,但離得太遠,她什麼也看不到。
半晌後,君丞相一掌擊在書案上,怒道:“這個北辰禦,他還真當他自己還是一國的皇長子呢!區區一個敵國的質子,也敢對本相頤指氣使的。”
君丞相氣得胡子都抖了起來。
護衛小心翼翼的問:“那,相爺,咱們要去見嗎?”
君丞相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去當然還是要去的,隻是,你傳信回去,地方要由本相來訂,讓他以後少對本相指手劃腳,本相肯幫他,那是本相仁慈,他最好搞清楚主次。”
護衛應了一聲,出去了。
君舒嵐見狀,忙問:“爹爹,那個北辰禦不會對您怎麼樣吧?女兒瞧著,那人實在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今日他計劃失敗了,君月染怎麼說也是我們君家的女兒,他難免會遷怒於您,覺得您是在耍他,要不,咱們直接將君月染除名了吧?免得再讓她有機會跟咱們相府扯上關係,連累咱們。”
君舒嵐這個提議,要說一點私心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這十幾年來,她日日都恨不得將那個賤人除名。
君丞相卻沒有接她這話,隻道:“你也累了,先回你院子裏休息吧,有事爹爹會再叫你。”
君舒嵐知道一時半會兒並不能讓君丞相下定決定舍棄君月染,畢竟,君月染還有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