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君月染就領著月琴坐著馬車風風火火的回了丞相府。
丞相府的守門小廝都愣住了,這四姑奶奶怎麼又回來了?
君月染也沒管他們驚不驚訝,隻問了一句:“我爹可在府中?”
小廝道:“回王妃,相爺在書房。”
君月染點了點頭,便徑自往裏麵走。
小廝不敢怠慢,連給另一個人使了個眼色,讓那人趕緊去通知丞相。
那小廝繞了小道,一路小跑著提前卻書房,稟報道:“相爺,攝政王妃回門了。”
君莫海一聽“攝政王妃”四個字,一張老臉便立馬陰沉了起來,他可沒忘記,就是因為這個逆女,害得他在西梁大皇子那裏遭了一頓冷臉和怒罵,她壞了他的事情,竟然還敢回來!
“讓那個逆女去客廳裏等本相!”
不料,君莫海的聲音剛落,那邊君月染的聲音便自門外響了起來:“不必了,爹爹,女兒已經進來了。”
話落,她人已經翩然而至。
君莫海一張臉黑如鍋底,就連臉上的褶子都深了幾分,他目光陰沉沉的盯著她,仿佛在盯著一個仇人。
君月染也毫不在意,她衝他盈盈一笑,開門見山的說道:“女兒此次前來,就來討要我娘遺物的,爹爹當初可是說好了的,您應該不會食言吧?”
君莫海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怒吼道:“你放肆!居然還有膽子回來討要你娘遺物,本相早知道你是這麼個忤逆壞事的玩意兒,本相早在你出生的時候就該掐死你。”
他這一刻當真是無比後悔,他是見了鬼才會相信她的鬼話,覺得她是跟他一條心的,還指望她能幫著傳遞關於攝政王府的消息,他真是瘋了。
“爹爹,您說什麼呢!事情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女兒本就不想去參加那什麼賞花宴,是您跟二姐姐輪番來勸女兒一定要去的,女兒去了,也算是實現了承諾,您身為一朝之相,總不能不講理吧?”
她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
君莫海快要被她給氣死了,他抖著手指,指著她,好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爹爹,女兒知道賞花宴上出了點事兒,但女兒是真的沒有插手其中,不過是就是有人想要給女兒潑髒水,女兒避開了而已,您總不能因為這個,就要反悔吧?”
君月染一眼看穿了這個便宜爹的心思,但她並不打算順他的意。
算計她還指望她站著不動等著挨打嗎?
笑話!
君月染見他臉色青了紫,紫了白,煞是好看,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心情莫名的好。
也不知道這個老家夥能不能被她給氣死呢?要是這樣,那簡直不能太好了。
他要氣死了,這府裏一堆的虎假虎威的,就都沒力氣作妖了。
她笑得從容,卻看得君莫海一陣氣血翻湧,他隻憤憤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君月染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看著他問:“爹爹這是打定了主意要說話不算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