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轉頭看向他,腦中隻閃過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與這西梁大皇子隻有怨,絕無交情,就在剛剛,他還戳她痛腳,這會兒又要與她談事情,真當她君月染是那麼好相與的嗎?
“不好意思,我對大皇子的事情沒有興趣。”君月染扭頭就要走。
“攝政王妃又何必那麼生氣呢?剛才本殿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而已,接下來本殿要說的事情,相信攝政王妃一定會有興趣的。”
君月染腳步未停,人已經開始下樓梯了,北辰禦見狀,立馬拋出了重點:“柳夫人的下落,攝政王妃也不想知道嗎?”
君月染腳步一頓,倏然轉身,目光淩厲的射向北辰禦:“大皇子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質子。”
柳夫人指的自然是原身的生母,北辰禦想要說動她,就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看來,這北辰禦跟君莫海之間果然是有勾聯的。
“聰明人麵前還要裝傻子那就沒意思了。”北辰禦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裏麵的包間,“攝政王妃,本殿要說的事情,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左右也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聽聽也無妨不是麼?”
君月染點頭,讓月琴在門外守著,她跟著北辰禦進了包間裏頭。
門一關,君月染便開門見山:“大皇子找我想要本王妃做什麼?”
她可沒忘記,當初這貨跟君莫海之間串通,想要利用她死遁逃出京城,後來被她把局給破了,這貨怕是恨不能一刀砍了她,這會兒找她,能有好事?
“攝政王妃真是個急生子,這茶都還沒喝上,這麼著急做什麼?”他皮笑肉不笑的轉頭吩咐人去上茶。
君月染耐著性子看他要耍什麼花樣。
等到茶水上上來了,北辰禦喝了幾口後才道:“王妃,聽說攝政王在查被送到邊關的那批劣質藥草的來源?”
君月染心中警鈴大作,盯著他的臉問:“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情目前為止,並未大肆宣揚開來,尤其是像北辰禦這樣一個別國的質子,像這樣的事情,就是要傳,也不會傳到他耳中。
“本皇子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大夏的土地到底有沒有全都被破壞,種出來的藥草是否全都沒有問題,還有,除了藥草外,若是糧食也出現這種問題的話,想來你們大夏的老百姓很快就要餓肚子了……”
說著,他愉悅的笑了起來,手中的折扇搖得嘩嘩作響,他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無一不在顯示著,他此刻的好心情。
隻要大夏缺糧,那麼,都不用西梁如何,旁的那些鄰國自然都會動。
他就不信,到時候,大夏的那個病秧子皇帝,要如何自救。
“北辰禦,看來你知道的不少,那你跑來跟本王妃說這些有什麼用?難不成,你還能以為此為交換,與本王妃做交易不成?”
君月染有些看不透這個西梁大皇子了,若真如他所說的那般,大夏一旦沒了糧食,那麼大夏不需要敵國來犯,就會先亂起來,像這種時候,於他們這些敵國來講,難道不是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