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自知再劫難逃,他隻怨毒的瞪了君月染一眼,說道:“你們大夏在為有那麼厲害的製藥師就萬事大吉了嗎?告訴你們,你們很快就要完了,因為你們很快就種不出一粒米了,哈哈哈——”
聲音戛然而止,腦袋一歪,人就徹底的不動了。
“大人,他服了毒。”
衙差掰開仵作的嘴,一股黑血從嘴角流出來,整個寶善堂頓時又腥又臭。
君月染一臉嫌棄的用袖子擋住了口鼻,蹙眉道:“要服毒就服毒吧,這味兒也太大了些。”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堆了幾百條死魚。
“剛才他說你們大夏?”月琴道,“大人,您這是用了一個敵國的奸細嗎?”
京兆尹聞言差點又跪了。
剛才那仵作死前喊得那般大聲,他又豈能沒聽見?
雖然對方大夏語說得極溜,但也架不住他死前的那句話裏所透露出來的信息。
他是別國的人,而且,目的就是混進大夏,從內部搞垮大夏。
想到這裏,他後背便冷汗涔涔。
“府尹大人,此事已不再是簡單的命案那麼簡單了,還是通知大理寺的人來處理吧。”
說完這話後,君月染便領著月琴走了。
事情已經涉及到了國與國之間的鬥爭問題,就不是她一個婦人能管的了。
況且,今日瞧熱鬧的人那麼多,她也不信京兆尹有膽子瞞而不報。
再有,那個婦人一看就是受人指使的,若是不扣押起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給滅了口了。
馬車剛回到攝政王府,被派盯著事情後續的暗六便回來了。
“王妃,那個告狀的婦人也死了,她也服了毒,屬下覺得,她應當也不是大夏朝的人。”
君月染若有所思,然後打發他去給長孫璃報備一聲,畢竟,有敵國細作混進來了,身為愛民如子的攝政王怎麼能不知道呢?
回到偏殿後,便有下人來報:“王妃,伴月殿那邊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也都添置好了,您要不要搬回那邊去住?”
君月染挑眉:“就弄好了?挺快啊。”
那下人幹笑了一聲,心道,動作能不快嗎?
這要再拖兩日,等席郡主好了,又不知道要搞出什麼幺蛾子來呢!
這位正主也不是個好惹的,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誰也惹不起。
“行吧,那你們便將我的東西搬過去吧,注意歸位,要是回頭我找不著東西了,定要問你們。”
說完,她便去了小藥房。
如今偏殿跟伴月殿已經打通連成了一個大宮殿,所謂的搬地方,其實也就是挪個地方睡覺而已,其餘的地方一根未動。
“主子,之前那個仵作分明還想要把製藥師給引出來,可後來為何又要衝您拔刀呢?”關了藥房的門,月琴問,“難不成,他們一開始就是衝您來的不成?”
君月染搖頭:“我一個婦人,他也犯不著冒這麼大的險來殺我,況且,我今日出門是臨時起意的,沒有人事先知道,我想,他應該是恨我突然橫插一腳,壞了他們的計劃,惱怒之下才行刺我,能殺我最好,殺不了也要讓這京城的老百姓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