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睨他一眼,道:“您這腦子裏除了殺人,就不能有點別的?”
長孫璃:“……”
這殺起人來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人,竟然敢說他嗜殺?
長孫璃的臉有點黑。
君月染仿佛沒看到一般,繼續說道:“我覺得,這個洛城既然已如鐵桶一般,那我們就攪亂這一池水。”
長孫璃挑眉,秒懂她的意思:“你具體要如何做?”
君月染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手一翻,掌心便多了一個紙包:“你不是剛給了兩萬兩銀票的定金嗎?三日後,隻要對方交不了貨,那麼,咱們不就可以借機生事了嗎?”
長孫璃看著她,半晌才蹦出一句:“果然是個奸商,難怪一枚丹藥要賣到好幾百兩銀子。”
君月染一點也不生氣,全當對方是在誇自己,起身拂了拂袖道:“時辰不早了,該歇了,王爺還是回你自己房中吧。”
大半夜的把她從床上拽起來,折騰到現在,她早就困過頭了,但是,哪怕她是一個從末世穿過來的人,她也不習慣大晚上的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室。
“回什麼自己房中,這就是本王的房間。”
君月染一愣,旋即看了一眼這間屋子,一時間有些懵,難不成是她走錯屋子了?
也罷,那她走便是。
不料,她腳尖剛旋轉,那邊又傳來男人悠悠的聲音:“你的房間也在此處,你不用出去。”
君月染噌地一下扭過頭來,看著他:“什麼意思?您要與我同屋?”
她看了一眼那張狹窄的小床,又看了看那個正襟危坐於桌前不苟言笑的男人,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我本是夫妻,而且出門在外,為了安全,必須住同一個屋子。”
長孫璃放下茶杯,眸色淡淡的看著她。
他這般一本正經的,君月染都要信了。
然而,深知這個男人本性的她絕計不相信這個狗男人有那麼體貼,被拉出去當誘餌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是幹了一回兩回了。
因此,他的話一落下,君月染立馬就了然道:“我知道了,出門在外,你怕有人半夜裏給你吹迷香,有我這麼一個高手跟你同屋,你的安全絕對有保障,我明白,也理解。”說罷,她率先往床上一趴,呈大字狀,扭過臉來看著他道,“不過,床是我的,王爺要與我同屋,那便睡地上吧。”
她是絕對不會把床讓出來的。
管他是攝政王還是皇帝,她管他去死!
出門在外要她做擋箭牌便罷了,還想與她爭床,簡直癡人說夢!
長孫璃的臉,立時就黑了。
這個女人,腦子裏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他會怕迷煙?
那等肖小之物若是對他有用,那他也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房間是本王付的錢,本王自然也要睡床。”
他幾步走到床邊,握著她的小腿,扔到一邊,扒出一塊空餘的地方,一屁股坐下去,整張床瞬間就擁擠了許多。
君月染推了他一下,沒推動,氣得上腳要踹,被他一把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