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盛一走,長孫璃便招來了暗衛,吩咐道:“去查一下,這個洛州知府是個什麼情況。”
暗衛應了一聲,翻窗消失了。
君月染問:“您現在才去讓人查這個知府的底細,是不是晚了點?咱們現在都羊入虎口了。”
長孫璃瞥了她一眼,嘲諷道:“虧得你平日裏看起來還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兒變得這般蠢了,本王是讓人去查他的底嗎?”
君月染眨了眨眼,腦袋飛快的轉了幾圈,猜測道:“你該不是懷疑他要給咱們擺鴻門宴吧?”
長孫璃道:“小心使得萬年船,畢竟,能夠欺上瞞下做到這般田地的,這個羅知府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猛然間來了個大客戶,就好比天上掉了塊餡餅,是個正常的人都不敢隨便撿,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久經官場的老人了。”
君月染不由得咂了咂舌,想說他年紀輕輕的,心眼兒一點也不比別人那些老官油子少嘛。
兩人一夜無話。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商會的人便來了,領著他們去了他們那個看起來像花樓一般的商會,看著那滿地的藥草,會長道:“你們要的貨全在這了,兩位可親自稱一遍,然後,這邊是價目單子,總共是二十萬三千四百零七兩,既然是大生意,那咱們給您二位抹個零頭,算二十萬三千兩便成。”
說著,他遞過一把鐵算盤以及一本冊子。
君月染翻開,冊子上有具體的價目和品種以及每樣藥草的具體重量。
君月染指揮著他們帶來的那一眾的護衛,讓他們照著單子去稱重量,她則跟長孫璃坐在桌邊,吃著茶,等著那邊將藥草全都稱一遍再接著談。
商會的會長覺得時間有點漫長,便忍不住開口問:“不知兩位銀票可曾帶夠了?若是不夠,咱們可以跟著去城內的錢莊取,我不是擔心兩位沒錢啊,兩位走南闖北的,想來也是不差錢的,隻是,想來也沒誰會隨身攜帶那麼多的銀票,二位說,是吧?”
君月染睨他一眼:“會長多慮了,隻要你們這藥草夠數,我們當然能拿出足夠的銀錢,別說是二十萬兩,就是兩百萬兩也不在話下,爺,您說是吧?”
長孫璃淡淡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會長的心定了定,兩隻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兩邊的人馬在那裏稱貨。
一刻鍾後,長孫璃的護衛便回來了:“爺,那些藥草都不夠份量,瞧著好像有滿滿一麻袋,其實提起來輕得要命,就這滿屋子的藥草,可能加起來份量也不到十斤,咱們,好像被騙了。”
話落,商會會長的臉色就變了,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指著護衛怒道:“你別血口噴人!”
護衛不慌不忙的回了一句:“在下有沒有血口噴人,您自個兒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說罷,他一副不欲與他多廢話的樣子,站在了長孫璃身側,會長氣炸了。
長孫璃放下杯子,淡聲道:“會長還是親自去瞧瞧吧,我的人若是胡說,那不還有你的人在麼?他們為何不上來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