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瀟到的時候,國師已經吃了兩壺茶水了,瓜子都磕了兩小碟,席慕瀟略有些詫異。
“沒想到國師竟然來得這麼早。”她還以為她要等許久呢。
畢竟,國師嘛,總要擺點架子的。
但……
國師卻笑容可掬的說道:“席郡主,坐吧,郡主相邀,怎麼敢來遲?郡主找我有何貴幹?不防直說吧。”
他茶水也喝了不少了,小吃也吃了好幾碟了,這會兒一點也沒有興趣再往肚子裏灌了,隻想知道席慕瀟找他所為何事。
席慕瀟在他對麵坐下,勾了勾唇道:“沒想到國師竟這般爽快,既然您都開口了,那我便也不繞彎子了,想必你已經察覺到攝政王妃的命格有所不同。”
國師挑眉,他的確察覺到了,可他仍舊沒有說話,靜待對方的下文。
“我要你如此這般……”
包間內的聲音幾近耳語,攝政王府的暗衛生怕被發現,不敢靠近,所以,隻知道席慕瀟約了國師在包間裏談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然後,國師臉色非常難看的從裏麵出來了。
而席慕瀟卻還在包間裏坐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暗衛立馬回去將情況報給了長孫璃。
長孫璃半晌沒說話。
暗衛問:“王爺,這席郡主會不會又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自打那位席郡主住進來養傷以後,這幺蛾子可是一點沒少出,盡管都抓不著證據,但她不來,這王府真的挺清靜的,王妃也不是那等攪事的人。
“你們盯著她就是了,不要讓她有機會再跑到妃那裏去作妖。”
“是。”
另一邊,君月染終於將要帶走的藥全都製齊了,另外沈氏那邊想要的藥粉她也多製了幾份,為此,她跟月琴兩個人恨不得將沈氏給掏空了。
她們主仆這邊的動靜,長孫璃那邊自然也知道了,但具體不知道她們想幹什麼?
“你說王妃這些天準備跟寶善堂那邊多供些丹藥?”
謝川點頭:“是的,王爺,王妃跟寶善堂的人說,她準備外出遊曆,三年五載的不回來,所以,這又是王妃斂財的一種手段?屬下可聽說了,君家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後,將庫房裏留下來的那些值錢的東西都換成了現銀,隻為了多買幾份那種招鳥獸的藥粉備著。”
長孫璃眼睛一眯,若有所思道:“她不會無故放出這種消息,這些天你們盯緊些,別讓這個女人尋著機會真的跑出城去遊曆了。”
他自認為這段時間以來對那個女人的管製已經很鬆懈了,而且在某種程度上給了她極大的自由和尊重,他是不信她想要跑路的。
但是,那個女人做事情一向不按套路出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君月染可沒有想到,她隻是往寶善堂那邊多供了些丹藥而已,竟引起了長孫璃的高度警覺。
看來,她這段時間以來的配合還是沒能打消對方的疑慮。
“主子,咱們殿外的護衛似乎比往日裏多了一倍。”
月琴從外麵進來,湊到君月染耳邊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