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服出京前不是將朝政都托付給了國師與六部的幾位大臣共同監管了嗎?宮裏還有誰有這個權利?”君月染脫口問。
長孫恪就算比長孫璃年長那麼些年歲,但也不至於他的兒子都大到能插手朝政手地步了吧?
再說了,後宮不得幹政這一點,在長孫恪這裏可是被執行得死死的,還沒哪個後宮娘娘手能伸那麼長的,非要來插上一手的。
“這個草民就不知道了,攝政王妃,您剛才說是受了您的連累……此話何意?”
掌櫃的看著君月染的眼神,充滿了審視和不解。
君月染嘴角一抽,說道:“掌櫃的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說罷,她手腕一翻,便翻出了一隻熟悉的瓶子來:“聽說京城裏近日裏有人不斷的仿製本王妃的養顏丹及袪皺霜,掌櫃的該不會連仿品和正品都分不出來了吧?”
掌櫃的聞言,激動的奪過她手中的那隻瓷瓶,迫不及待的打開來聞了聞,隨即眼睛亮了起來,他看向君月染,臉上有著抑製不住的激動和複雜。
自打君月染公開了她會醫術的消息,並且接收了城西那一片隔離區後,他心裏便隱隱的有了一絲懷疑。
畢竟,那個神秘的製藥師當初與他們寶善堂合作的時候,的確是查不到其身份,而且,每每有人鬧事,派人送信到攝政王府後,那個藥師必定能收到信,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後來,坊間又有人傳聞,那位神秘的製藥師與攝政王妃是師徒關係。
可是,神秘的製藥師一遠遊,攝政王妃也失蹤了。
再加上,兩個人的年齡也對得上號,這麼多疑點加在一起,他若是還不能有所懷疑,那麼他這幾十年就白活了。
隻是,猜測歸猜測,如今親耳聽到攝政王妃承認,他的內心還是免不了一陣激蕩。
“我今日來除了表示一下歉意之外,還想問掌櫃的一聲,不知道掌櫃的有沒有意向將這寶善堂轉讓出來,您放心,你們該領的月銀一分都不會少,而且,你們原先該有的紅利也不會有影響,我隻是覺得……”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掌櫃的噌地一下滑下了床,直接跪在了地上,叩頭道:“草民願意,若是攝政王妃願意罩著小店,別說是紅利了,不把咱們都趕回老家去養老都是好的了。”
原本寶善堂在這京城裏開了這麼些年,也也隻是靠著寶善堂的行醫理念讚了一些好名聲而已,這麼些年來積讚的錢財也不多,如今這京城裏亂的,寶善堂背後又沒個靠山,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敢跑到鋪子裏來鬧事,他也是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次還累得好幾名大夫跟他一塊下了大獄,有人都已經蒙生了退意了,畢竟生活在這個世上,誰還沒能幾個在乎的人?
誰不指望這一輩子能平安喜樂?
這要是三天兩頭有達官顯貴的來找茬,那誰還敢在這裏坐堂?
如今攝政王妃竟主動上門說要接管這個鋪子,他還能不趕緊抓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