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強忍著怒氣說道:“攝政王妃,您能不能專注一些,咱們在聊正經事兒呢!”
君月染這才從烤串堆裏抬起頭來,看向她,問:“您剛才說的我無能為力,您還是請回吧,我師父遠遊,歸期不定,我也不能聯係到他,所以,我幫不了你們。”
沈氏氣得夠嗆,讓她們在這裏幹坐了半晌,現在就一句辦不到就想打發了她們?
君舒嵐到底不如她娘沉得住氣,當即便插口道:“既然找不著你師父,那麼來找你這個徒弟也是一樣的,我們今日就是來問問你,之前相府上空那些鳥獸繞梁是不是你的手筆?是你將引獸粉撒在了相府的周圍吧?”
君月染咀嚼的動作一頓,雖然這件事情是她幹的吧。
但君舒嵐這麼問,明顯就是想要把鍋甩到她身上,她若是應了,對方怕是就要咬死她不放了吧?
果然,也不等君月染回答,君舒嵐便接著道:“即便不是你,那也是你師父,你們師徒倆把我們母女害得好慘,為了兜售你們那個天價的引獸粉,竟這般害我們,現在,我們花了那麼多銀子買了你們幾包引獸粉,可轉眼這引獸粉便流落到了旁人手裏,現在京城裏是個人都能拿出這東西,這讓我們相府如何自處?”
“四妹妹,你好歹也姓君,難道你就當真要看著我們相府因為欺君而被陛下給抄家滅族嗎?”
君舒嵐打著家族大義的旗號,一通炮轟下來,差點沒把君月染給轟個稀爛。
“不是,你們這自說自話的,我有些聽不明白了,什麼引獸粉?之前相府上空盤旋的那些鳥獸不是你們相府又出了能人了嗎?這不是你們自己的本事嗎?怎麼現在跟我說,是藥粉的作用?可你們當初也沒有在相府周邊找著這麼個藥啊?”
君月染裝傻裝得十分像,若不是月琴事先知道真相,她都要信了。
為了不破壞自家主子的計劃,她隻能低頭繼續假裝專注的烤肉,但耳朵卻豎得直直的。
“你……”君舒嵐沒想到她竟這般不要臉,她就不信,她師父做出來的東西她這個高徒會不知道,“四妹妹,你別裝了,你師父既做得出這種藥粉,你身為她唯一公開的徒弟,不可能不知道的,現在,我們找不著你師父,就隻能來找你了,你要麼給我們解決這件事情,要麼把之前的銀子賠給我們。”
沈氏用帕子掩住鼻子,攔住那股該死的烤肉味兒,說道:“四丫頭,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相府若是獲罪了,於你又有何好處?在大夏,一個沒有娘家的女子,就算在夫家一時風光,那也是不能長久的,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總之,現在引獸粉別人手上也有,這保不齊就會傳到陛下耳中去,那咱們之前在你師父那裏花的那些錢豈不是白花了?這是你師父違約在先,你身為徒弟,父在子還的道理,應當是懂的吧?”
哦吼,君舒嵐張口讓她賠錢,這沈氏就更厲害了,還想讓她按違約的標準來賠,那就是說,她不但得賠,而且得賠最少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