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變賣祖傳的東西做什麼?
而且,最近幾個月也沒有聽說相府置辦了什麼大的家業,需要那麼大一筆銀錢。
那麼,唯一的用途,那便是用銀子來買藥粉了。
有些事情就是不經推敲,隻要打開了一個缺口後,後麵的事情便一目了然了。
就在這時,外麵有小太監進來稟報:“陛下,丞相和丞相夫人求見。”
裴公公立即看了長孫恪一眼,長孫恪眯起了眼眸,半晌後方才開口道:“讓他們進來。”
不多時,君莫海夫婦便進來了:“臣(臣婦)參見陛下。”
夫妻倆行了叩拜大禮後,帝王便讓他們起身了。
“丞相今日怎麼帶著夫人進宮來了?”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但看向他們的目光裏卻透著一股強烈的審視感,令低著頭的君莫海沒來得的便打了個激靈。
“回陛下,臣有罪,臣今日特地來請罪的。”
長孫璃眉眼不動,聲音卻不由得透了幾分寒意:“哦?丞相何罪之有?”
君莫海默默的給自己擦了把汗,說道:“關於之前相府上空有飛鳥盤旋的事情,臣要與陛下坦白,原本臣也是不知的,自打出了那個引獸粉之後,臣便知道,之前那些動靜,都是有人故意要陷害臣,在臣的府邸四周散了那些藥粉,才引來了那麼大的動靜,此人故意離間我們君臣之間的關係,當真是可惡,還望陛下明察。”
長孫恪麵色不動,令人看不清他此刻內心的想法,裴公公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極力限低自己的存在感。
長孫恪將手中的折子合上,看向君莫海:“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引獸粉弄的?”
君莫海點道:“回陛下,是的,原本臣也是不知的,後來,有人給內子放出風聲,說寶善堂那個神秘的製藥師會製這樣的藥粉,內子不信,就試著去買了兩包,那藥粉價格昂貴,險些去了臣半數的家底,為了驗證其效果,小女還特地跑到郊外去試用過了,當真有效。”
裴公公聽到這裏,立馬出聲道:“相爺,那個製藥師好像三個月前便消失了,也就是說,尊夫人在三個月前就知道這具藥粉的存在,可是你們這三個月以來卻從未跟陛下坦白過,如今跑過來說這些,又是為何?”
君莫海急得冷汗都快濕透了重衣。
不過,他為官多年,這點應變能力還是有的。
於是,他再次跪下,坦言道:“臣原是想將此事告之陛下的,可是,內子一共也隻買了兩包藥粉,試用了一包後,還留有一包,原是想呈給陛下的,卻不知被誰給偷了去,這無憑無據的,臣就是進宮來與陛下說了,陛下也未必會信,可是,就昨日相府裏還衝進了好些個野獸,那說起來都是攝政王妃幹的,而且,他們夫妻昨日離去的時候,並未受到任何野獸的攻擊,此事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臣越想越害怕,所以,隻能進宮來求助於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