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覺得長孫恪留她在寢宮裏多待了那麼一段時間,是抱了幾分給長孫璃添堵的心思,但他也絕不是為了給敵人添堵,就往自己臉上抹黑的那種人吧?
堂堂一個帝王覬覦自己的弟媳婦,簡直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除非他腦子被門夾了。
“哎呀,主子,外麵都傳瘋了,你怎麼還坐得住啊?”月琴急得直跺腳,“這要是傳到王爺耳朵裏,那不得翻了天了啊。”
君月染嘴角一抽,說道:“他要是信了外麵那些流言,那我現在立馬就收拾東西走人。”
區區一點流言就能給她臉色看的,這種男人要來何用?
況且,謠言的對像還是長孫恪那種病雞,她是腦子有毛病呢?還是眼瞎呢?放著身體健康又俊美無儔的長孫璃不要,而去要一個又病又性格陰鷙的長孫恪?
“你要走去哪?”
她話音剛落,門外立即便響起了一陣強有力的腳步聲,緊接著,長孫璃那獨特而又強勢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他一把將她從軟榻上拎了起來,寒著臉問:“你說說,你這次還想跑去哪裏?”
君月染不由得瞪了月琴一眼,隨即衝他露出討好的笑容:“王爺,有話好說,你別動不動就上手啊,這家暴多有損你的形象是不是?”
說著,她伸手將他的手給扒拉開來,然後順勢將他拉到軟榻上坐下,月琴趕忙去給他倒了杯茶,君月染接過那杯茶,親自遞到他手上:“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咱們有話慢慢說。”
長孫璃伸手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臉色依舊臭臭的,他仍舊沒忘記她剛才毫不猶豫的說出要跑路的那句話,就好像,在她心裏,他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存在。
這種感覺令他十分不爽。
他堂堂攝政王,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居然獨獨在這個女人眼裏一文不值。
這令他怎麼能不氣悶?
“王爺,我剛才就是打個比方。”君月染將茶盅放到一旁的矮幾上,月琴也不敢杵在這裏礙他們的眼了,瞅準了機會就趕出去了,君月染見屋裏沒人了,便放心大膽的將自己貼到他身上,勾著他的脖子道,“外麵那些流言,你難道沒聽見?”
長孫璃臉色黑了黑,沒好氣的說道:“當然聽到了,而且外麵還傳得有聲有色的,就跟自己親眼瞧見了似的,你進宮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陪你去就沒那麼多事兒了。”
君月染一噎,隨即問:“你不是忙嗎?這奸細的事情抓著了?這疫症的原頭逮到了?”
長孫璃搖頭。
君月染翻了個白眼:“你啥都沒查出來,你還抽身陪我進宮,回頭萬一被人鑽了空子怎麼辦?”
長孫璃抿了抿唇,道:“那也比你被人算計了強,我要是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那麼我就算護住了這滿京城的人又能如何?到時候我就算是站在全世界的頂峰,又有誰能陪我一同共賞盛世美景?”
君月染怔了一下,隨即撲進了他懷裏,拚命的嗅著他的氣息,心中突然早已翻起了巨浪,她原以為,他就算是對她有情有義,最多也不過是他後宅裏的賢內助,他有理想,有抱負,胸懷天下,他就算是站在世界的頂端,那也是屬於他一個人的豪情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