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黑字的,上麵是你的字跡吧?是你的手印吧?是你的簽字吧?”長孫恪三連問,“你還好意思喊冤,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把席風這個駐蟲先給朕關起來,等查清楚了朕再處置他。”
侍衛應聲進來,直接就將席風給拖走了。
“陛下,您聽臣解釋啊,臣真的是被攝政王妃給算計的,臣之前用烏賊汁寫了張欠條,那欠條落到了攝政王妃手裏,她找人模仿了臣的筆跡,她這是蓄謀已久……”
席風剛被拖到禦書房門口,長孫恪突然出聲道:“慢著!”
侍衛立馬停了下來,席風心頭一喜,他甩開侍衛的鉗製,手腳並用的跪爬到龍案前,哭喪著臉道:“陛下,臣真的冤枉啊,之前攝政王就一直在抓臣的把柄,妄圖將販賣私鹽的罪名安在臣的頭上,好在最後陛下聖明,查出來那些都是下麵人打著臣的名號做的。”
“陛下,這次若非攝政王妃太過份,臣又怎麼會想出用烏賊汁這樣的法子來誆她呢?沒想到這個女人這般厲害,竟一眼就識破了臣的伎倆,臣被逼著寫了兩份欠條,上麵有臣的簽和手印,這張紙定會是臣之前寫欠條的那張紙,陛下明察啊。”
說完,他就又咚咚咚的磕起頭來。
裴公公迅速的瞟了一眼帝王的臉色,眼觀鼻,鼻觀心,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席大人當真是好利的口齒,若非本王在這裏,陛下豈不是要被人蒙騙了去?”話音剛落,長孫無憂的身影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他身後是誠惶誠恐的守門內侍。
“陛下,小王爺他……”
他話還未說完,卻被長孫無憂抬手打斷了:“陛下不要怪他,是臣非要闖進來的,臣就是在外麵聽到了席大人的一番控訴,實在沒忍住,就闖進來了,事急從權,還望陛下恕罪。”
他衝龍案後的皇帝行拱手行了禮後,便看向跪在地上的席風,嘲諷道:“席大人當真是看得起我等,您若是事沒跟販賣私鹽的商販勾結,本王又怎麼能捏造得出他的名字呢?還有負責鹽運的地方官員,各級的分成情況,若非是本王憑空捏造,那你又怕什麼呢?”
席風汗如雨下,但他仍舊壯著膽子否認道:“小王爺,這一切都是你們事先設好的局,你們故意引我入套,還有什麼是編造不出來的?況且,販賣私鹽的商戶也不止一家,你們隨便查到一家,安到我頭上便成,我現在紅口白牙的,哪裏說得清?”
長孫無憂冷笑了一聲,衝上首的帝王拱手道:“陛下,此人向來巧舌如簧,他既然敢如此大膽,無非就是仗著自己家裏出了個鳳女罷了,可是,不能因為他生了個鳳女就毀了我們長孫家族的江山基業啊,陛下,販賣私鹽就是從您的口袋裏搶錢,這件事情若是姑息,那麼日後就會有人爭相效仿,還望陛下三思。”
長孫無憂一句從皇帝口袋裏搶錢,直接將長孫恪的顧慮給打消了。
他麵色漆黑的看著席風,淡淡道:“席大人還是去大理寺好生待幾天吧,等到事情查實了,的確與你無關,那麼朕會親自下旨彌補於你。”說到這裏,他眸色一厲,聲音陡然轉冷,“但是,若此事屬實,朕看在郡主的份上也不砍誅連你全家,隻砍你一人腦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