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六笑了笑,道:“王爺以前屢次著了別人的道,那也是出於對自家兄弟的信任,可誰又能想到害他的竟是自己的兄弟呢?如今有了防備,哪能什麼後手都不留啊。”
一早在長孫璃重生過來之後,他便在各處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和眼線,隻是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想用而已,因為有些眼線一旦用了,搞不好就會引起長孫恪的懷疑。
“你下去吧,宮裏那邊再有什麼新動向,記得來報一聲。”
君月染抬手將暗六給打發了,暗六抱拳退了出去。
月琴坐在小杌子上,嘴裏叼了根棒棒糖,嘴裏含糊不清的問:“主子,咱們有好些天沒有去隔離區那邊了吧?不去看看沒問題嗎?”
君月染喝了口茶水,說道:“隻要那些大夫照我的法子來治,出不了亂子。”
她實實在在已經將治療的方法告訴給那些大夫了,那些大夫若是還能搞出亂子來,那還真是以後都不必在京城內行醫了。
這是一次難得的打響名聲的機會,但凡是一個想賺口碑的醫者,都不會馬虎對待。
就在這時,門房婆子來報:“王妃,軒轅家來人了。”
君月染挑眉,沒人提起她都快把軒轅浩這號人物給忘了,軒轅家來幹什麼,簡直不言而喻。
“他們來幹什麼?本王妃可不記得攝政王府跟軒轅府關係很好,讓他們走吧。”
得罪她君月染的人,是這麼容易就能被原諒的嗎?
她君月染一向就不是個善良大肚的女人。
“主子,那軒轅浩要殺您,還敢找上門來,那毒醫不是還在京城嗎?讓他去治啊。”月琴撇了撇嘴道,“這會兒知道來求您了,早幹嘛去了?”
他要是不起殺心,她家主子能這般整他嗎?
想要買命,那也得看銀子到不到位。
月琴自認為如今對自家主子的性子已經揣摸得十分到位了。
很快的,門房婆子又回來了。
“王妃,那軒轅家的人說是來求您高抬貴手的,還說隻要您肯救軒轅將軍,條件任由您提。”
君月染漫不經心的翻著手上的醫書,靠在貴妃榻上連屁股都沒有抬一下,淡淡道:“本王妃什麼都不缺,讓他們省省吧。”
門房婆子應了一聲,又小跑著出去了。
月琴道:“主子,您還不如把人給放進來當麵攆他們一回,這一趟趟的讓錢婆子跑,似乎也挺磨人的,您信不,一會兒她還得回來傳話?”
君月染抬眼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就你機靈。”
月琴嘿嘿一笑,舔著手中的棒棒糖道:“主子,這棒棒糖是怎麼做的啊?奴婢覺著比那麥芽糖還要甜。”
君月染用炭筆在書上畫了一筆,道:“你想學啊,先把我布置的那一本藥典背完了再說,別整天就想著吃。”
月琴臉一垮,手裏的棒棒糖瞬間就不甜了。
那本藥典起碼有一寸那麼厚,等她背完了,那得到什麼時候去了?
“別灰心,好好背,最多不過一個月就能背完了。”君月染安慰性的在她腦門上拍了拍,道,“要不,你去找小王爺一道背?就他那腦子,背得肯定沒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