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敢要!
長孫恪被他這話問得情緒又是一陣劇烈起伏,最後直接就撐在桌上咳了起來。
看那架勢,仿佛要將肺給咳出來似的。
長孫璃唇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行了,本王就不留在這裏防礙皇上處理後宮的事情了,告辭。”
說罷,他起身,草草的衝長孫恪拱了拱手,也不等對方同意,轉身就往外走。
長孫恪氣得更盛了,他一雙拳頭死死的攥在一起,眼睛死死的瞪著長孫璃的後背,恨不能將他瞪穿幾千個洞。
就在長孫璃即將抬腳要邁出門檻的時候,他突然頓住腳步,轉過臉來,長孫恪眼中的殺氣未及收斂,就那麼麵目猙獰的看著他。
“哦,對了,陛下若是需要本王的血,可隨時傳喚本王,若是想要無憂的,也不是不可能,隻是,無憂的血液裏可能還殘留了一些疫症的病毒,他之前可是在隔離區待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陛下您是一直都知道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
長孫恪氣得直接咳出了一口血來,嚇得裴公公慌忙喚道:“快來人,快去請院正來。”
長孫恪一把將裴公公給推開了,抬手就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盡管長孫璃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門外,他的一雙眼睛仍舊死死的瞪著門口方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恨不能毀天滅地。
長孫璃在他麵前提起長孫無憂得了疫證被扔到城西自生自滅的事情,是在指責他這個帝王不仁嗎?
雖說當時他也不在京城,但監管朝政的人都是他親手選出來的,雖然他們這麼做很副他的心意,但卻讓長孫璃拿到了明顯的話柄,現在隻要隨便出去一打聽,大家都知道,身為皇室宗親,居然被隨意的跟所有的疫症感染者一塊被扔在一個大雜院裏自生自滅。
這說起來好像跟他沒什麼關係,但想深了就是他這個帝王的授意,他趁著攝政王不在京中,要對自己唯二的兄弟下毒手了。
想到這裏,長孫恪就恨不能立馬殺了長孫璃。
“陛下,攝政王他就是故意的,您可千萬不能被他的話給影響了呀。”裴公公扶著他坐到椅子上,替他順著氣,安撫道,“您想啊,這攝政王也不就隻能逞一下口舌之快而已,他還能做什麼?他若是敢弑君叛國,您手上不是還有他的把柄麼?”
他的一句“把柄”提醒了長孫恪,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裴公公說得不錯,他手上的確是還握有一張王牌,隻要他手裏握有這麼一張王牌,他長孫璃就是對他這個皇帝再不滿,也隻能在嘴上耍耍威風。
他能將他怎麼樣?
長孫無憂的確是被扔到了城西跟染了病的人待在一處,那又如何,他長孫璃還不是隻能憋著嗎?
想到這裏,他氣就順了一些。
這時,門外有宮人進來報:“陛下,太醫院院正來了。”
裴公公尖聲叫道:“還不快讓人進來。”
不多時,太醫院院正就背著藥箱進來了,他進來後,照例給皇帝行了禮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挪過去,給皇帝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