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一臉的不以為然:“隻許你們往我身上潑髒水,就不許我以牙還牙了是嗎?難不成就因為我是個異邦客,所以,我的清白就不值錢了是嗎?虧得你還是出身藥王世家,這話要是讓令尊聽見了,也不知道令尊是個什麼想法。”
聽她提起了自己的父親,屈湘君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尷尬。
她自知自己不占理,這會兒身後那些看熱鬧的人也越聚越多,她也不想繼續被人看笑話了,當即道:“既然你說是我給你下的毒,那我給你解了還不成嗎?”
她可不想讓別人認為她屈家的人輸不起,再怎麼說,也要先把對方的毒給解了,不然,幾天後的初試,對方若是無法參加,那她豈不是又要被人說是勝之不武?
“解毒啊,好啊。”君月染大大方方的將那隻被毒黑了的手伸到她麵前,“就當測試一下水平了,你可別連自己的毒都解不了啊。”
屈湘君覺得,她早晚得被這個女人給氣死,她再次強調道:“這不是我下的毒!”
君月染從善如流的點頭“哦”了一聲,道:“不是你下的毒,好吧,那你解吧,你若是解不了,那也就說明你不過是個浪得虛名的偽藥王,那麼,幾日後的初試,你也不用去了,免得到時候當著那麼多同行的麵,丟人。”
屈湘君深吸了一口氣,為了不把自己給氣死,她覺得她還是不要跟對方浪費口舌的比較好,免得她萬一毒發死了,她還得背一個浪得虛名的名聲。
屋外看熱鬧的越聚越多,很快就將門外的道給堵住了,擠在前麵的,蠢蠢欲動的想在跨到門內看個清楚,奈何長孫璃的氣場實在太過嚇人,擠在前排的,打死都不敢往前邁一步。
於是,大家隻能伸著脖子往前看,極力想要看個清楚明白。
好在君月染租的這間屋子也不是很大的那種,他們一行人坐在堂屋裏,一切動作外麵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屈湘君先是給君月染把了個脈,把完以後,她一雙柳眉瞬間就蹙了起來,緊接著,她拿出銀針在她指尖上刺了一下,放出了點黑血,放到鼻尖聞了聞,然後又去把她的脈,反複幾次,最後君月染終於忍不住了。
“我說屈大小姐,你到底能不能解啊?這都弄了好久了,你要不能解,我就隻能用我的土方子了,但是,咱們倆的比試還沒開始呢,你就要輸給我,你甘心嗎?”
君月染的話,很恰到好處的刺激到了屈湘君那顆自負的心,她當即開口道:“我當然能解,你能不能閉嘴!”
這個女人,吵死了。
君月染聳了聳肩,用另外一隻還好的手,往自己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不開口了。
可是,她另外一隻手伸出來,大家就看到,她那隻手是完好的。
“你為什麼隻有一隻手中了毒?”屈湘君也看到了她那隻手,蹙眉問,“這毒難道不是應該早已遊遍了你的全身嗎?你的另一隻手為什麼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