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抵擋不住對年輕的誘惑,男人也一樣。
“況且,那個人雖說是外邦人,可他的母族可是苗疆人,他的一族皆被我皇兄逐了出去,所以,對我皇兄是恨之入骨,自然會想要借著我的手來將他們給滅了,我又怎麼會懷疑他?”
君月染深深的凝望著他的眼睛,覺得他應該沒有說謊,便又問:“那你們平日裏都怎麼聯係的?總不至於,幫了你以後,人家就與你再無瓜葛了吧?”
她可不相信這世上還能有什麼知恩不圖報的。
柳衡眼神閃了閃,對於這一點,他暫時還不想交待。
畢竟,能夠好好活著,誰又想死呢?
“你要是不說也行,大不了再死一次。”君月染說著,撫摸著手上那根長針,撩起眼皮看著對方,“難不成,你還想以此為條件,與我談判不成?”
被說中心事,柳衡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君月染嘲諷道:“條件你就免談了,你鳩占鵲巢坐了這麼多年的苗疆王,你活得也夠本了,你難不成還想讓我好生供著你不成?”
柳衡被她噎了一下,隨即道:“那倒也不必,你隻要放我一條生路就行,能活著,誰又想死呢?你說是吧?”
君月染把玩著手上那根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說得也不錯,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隻是,放任這麼個貨活著,於世人而言,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但,她也不介意給對方一個希望。
“也罷,端看你說的值不值得換你這條命了。”君月染手上的銀針一收,看著他道,“你說吧,我保證不要你的命。”
她這話剛落下,一直立於她身後當透明人的長孫璃和刑風嘴角便齊齊的一抽。
這女人又在給人下套了。
然而,柳衡求生心切,並沒有注意到她話裏的隱含意思,當即便痛快的將他所知道的吐了出來:“北梁在苗疆也有聯絡站點,就在城西那間布莊,那個掌櫃的叫基恩,暗號是,五四三七,你們去了以後,隻要在櫃台上敲三長兩短,就會有人出來與你們對暗號了,至於身份,你們就自己想了,我身邊信得過的人他們多半都知道。”
君月染眯起眼眸,靜靜的看著他:“你居然讓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藏了奸細,你可真是個人才。”
柳衡無話可說。
他這個位置是靠著人家才得來的,人家說要在王都建立細作聯絡點,他自然也不能說什麼。
再者,這些年苗疆都是由他統管著的,苗疆有什麼事情對方也都知道,所以,這些年他也讓了不少利給北梁,到於那些部落首領,他們從來不曾歸順於他,所以,那些部落的事情,他便做不了主了。
為此,他沒少被那個北梁人鄙夷他無能。
他雖不服氣,但也不得不承認,在沒有得到皇家秘地的鑰匙之前,他的確是無法令那些部落首領信服。
“你還有什麼沒交待的嗎?”君月染問,“若是有就趕緊說哦,等我離開了苗疆,之前的那些承諾,我可不能保證還能不能實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