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仆倆以為,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沒人會注意到這一點。
但是,君月染的目光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太後的,所以,她一眼就看出這兩個老太太在搞什麼小動作,當即唇角便幾不可見的勾了勾。
想防著她的毒,那也得看看自己本事到不到家!
“好了,攝政王妃茶了敬了,安也請了,既然有病在身,就趕緊回府去治病吧,免得傳揚出去,說我這個老婆子苛待晚輩。”秦太後說著,衝眾人揮了揮手道,“你們也該幹嘛幹嘛去吧,哀家也乏了,想睡一會兒。”
於是,眾人便識趣的行禮告辭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躲著君月染走,唯有長孫璃還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一點也不在意她臉上那些疹子。
出了慈寧宮後,裴公公挨著帝王,疑惑的小聲道:“陛下,這攝政王妃就這般乖巧的進宮一趟,又走了?”
他怎麼看都不像是那個女人的風格啊。
帝王神色晦暗不明,袖中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半晌後才道:“且再看看吧。”
他也不信那個女人會任憑別人這般拿捏,況且,她自己就是大夫,他不信她會治不好自己臉上那些東西,這個女人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盯緊慈寧宮那邊,一有動向立馬來報。”帝王扔下這一句,就大步朝著禦書房方向走去。
裴公公應了一聲,小碎步的跟了上去。
另一邊,君月染跟長孫璃出了宮門後,君月染就上了自家馬車,長孫璃仍舊是騎馬護在一旁。
月琴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就出來了,還詫異了一下:“主子,我還以為這秦太後還會想什麼法子刁難你一下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放你出來了。”
君月染取下自己臉上的那塊麵紗,嘲諷道:“她倒是想,可是看著我這張臉,她也要有那個心思才是。”
一切的算計,那都要以保證自身安全為前提,她這副尊容,隻要是怕死的,都不想讓她在宮裏多待。
月琴聞言眼睛裏都是光,她湊過去,小聲的問:“那,您得手了嗎?”
君月染挑眉:“你也不看看你家主子我是誰,我想讓誰中招,誰就得中招。”
說罷,她手一扒拉,直接就將粘在臉上的那些痘痘給扒拉了下來,包括那些亮晶晶的“膿胞”,為了方便下回使用,她還特意拿了個小袋子將它們裝了起來,扔給了月琴。
月琴小心的將其收了起來,然後開始就著馬車上的熱水用帕子給她將臉上的妝容給擦洗掉,不多時,她那張傾城的容顏便露了出來。
“主子,咱們這麼快就把妝給卸了,萬一被人撞見了怎麼辦?”月琴問。
“怕個啥?被你那一通敲鑼打鼓的告之後,誰還敢不怕死的撞上來?”君月染重新將麵紗戴回臉上,“真要有那不怕死的,那我也不介意送他一臉的疹子。”
月琴瞬間就閉了嘴,她知道,自家主子既然說得出,那是真做得出來。
那些原本就躲在遠處的老百姓目送著攝政王府的馬車駛進府門的那一刻,立馬就開始奔走相告了:“攝政王妃已經回府,不必再避讓了,可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