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護衛一陣手忙腳亂後,總算是將護國公世子的外傷給處理好了,因為隊伍裏有了重傷患,北梁大皇子隻好把馬車讓出來,自己去騎馬了。
而且,為了抓緊時間救治,一行人不由得加快了行進速度,而且,特地繞道去了離這裏最近的一處小鎮。
等到一行人安頓好了以後,君月染向掌櫃的要來了筆墨,迅速的開了一張藥方,遞給北梁大皇子身邊的親隨,吩咐道:“照上麵寫的去抓藥,然後我再告訴你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親隨拿著藥方出去了。
君月染站在傷患床前,吩咐道:“你們把他的上衣脫了,我要給他施針。”
一名護衛應聲立即上前照做,做完後就安靜的退到一旁,生怕打攪了她診治一般,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君月染看得出,這個床上躺著的青年對他們很重要,重要到容不得半分損失,她倒是有些好奇這個護國公世子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思緒間,她已經掏出了銀針包,動作利落的在他身上幾處大穴上刺了下去,針尾因著她的幾分內力而微微顫了顫。
“現在,你們將這顆丹藥化了水喂給他吃下,一刻鍾後再來喚我拔針。”君月染掏出一枚丹藥,遞到了旁邊站著的那名護衛手中,吩咐道。
那護衛雙手接過,應了聲是後,便出去管掌櫃的要碗和水了。
君月染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小圓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有點次,她換了小二換了一壺白水。
自打嫁進攝政王府後,她的嘴巴已經被徹底的養叼了,普通的茶水已經入不了口了,她寧可喝白水。
不多時,長孫璃便推門而入,她瞪了他一眼。
“大白天的,你進來幹嘛?”君月染小聲問。
長孫璃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勾唇問:“聽夫人的意思是,到了晚上就可以了?”
君月染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貨已經徹底的拋下了他身為王爺的矜持了,說話做事越發無所顧忌了。
“你快出去啊,讓北梁大皇子懷疑就不好了。”君月染推了他一把,“我沒功夫跟你說笑。”
長孫璃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安撫道:“放心,我是有正當理由進來的,你一個人質,我不進來盯著你,萬一你跑了怎麼辦?旁邊屋子裏那個還等著你救呢!”
君月染嘴角一抽,也懶得攆他了,反正要是穿邦了他自己想辦法,她反正是裝死,什麼也不知道。
“那護國公世子是什麼人?”君月染收起了跟他調笑的心思,正色道,“看起來對北梁大皇子很重要的樣子。”
這一路上為了避免再遇上二皇子的人,他們已經七拐八彎的繞了好多遠路了,但行程卻是非常趕的,每天天剛麻麻亮就開始動身了,這一下子竟然願意為了一個傷患住客棧多停留幾天,已經是難得了。
“護國公在北梁手握重兵,是北梁的老臣了,不但北梁王信任他,北梁大皇子也想要讓他死心塌地的效忠自己,護國公世子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接班人,這個兒子要是沒了,那護國公的兵權將後繼無人,他的其餘子嗣可不如這一個那麼出色,就算勉強襲了爵,北梁王也很難再把兵權交到他手上,而且,護國公獨愛這個長子,若是這個兒子真沒了,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