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大皇子更愁了,他不過就是想帶個聖手回去給父王治病,怎麼就那麼難?
長孫璃見狀,說道:“屬下有一提議,不知殿下可願聽一聽?”
北梁大皇子點頭:“你說。”
長孫璃看了一眼樓下的掌櫃和火計們,當即衝北梁大皇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殿下,我們回屋說。”
北梁大皇子也知道這裏也不全然是自己人,於是從善如流的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北梁大皇子住的是一間上房,房間不但寬敞,而且私密性還特別好,隻要把門關上,一般人是聽不清裏麵人說話的。
北染大皇子派人守在門外,屋子裏瞬間就隻有他的親隨和長孫璃以及他三個人。
“你有什麼提議,不妨說來一聽。”北梁大皇子往桌前一坐,示意長孫璃也坐下。
這一刻,他已經將長孫璃放在了一個同等的位置上,許是他今日的表現,令他對眼前這個屬下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篤定他一定能妥善的解決這件事情。
長孫璃也沒跟他客氣,當真在他對麵坐了下來,一旁立著的北梁大皇子的親隨暗戳戳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主子讓你坐,你還真敢坐,連客氣一下都不會?
真不知道他被選進隊伍前是怎麼學的規矩!
長孫璃可沒功夫去看親隨那變換莫測的臉色,隻是看著北梁大皇子道:“殿下,咱們可以來一招瞞天過海。”
北梁大皇子一怔,不明所以:“何意?”
長孫璃模仿著康登的習慣性動作,摸了摸鼻子,壓低了嗓音道:“殿下您最討厭誰,咱們就冒充是誰的人,就算是賀將軍親自來探,到時候,您隻要不露麵,他也無從查證,他若當真敢領著兵來包抄咱們,到時候,屬下等就伺機將他給擄了,正所謂擒賊擒王,到時候,挾持他出了濱州地界後再把他給放了,他就算是要算賬,也隻能去找您最討厭的那個人算。”
北梁大皇子眼睛一亮,拍桌叫道:“康登,你想得真是太周道了,好,就按你說的辦。”
立在一旁的親隨都聽呆了,這小子什麼時候腦子這麼好使了?他以前怎麼不知道?
難不成,這貨以前都是在藏拙?此刻有了和殿下單獨接觸的機會,所以就不必壓製自己的能力了?
想到這裏,親隨看長孫璃的目光就變得複雜起來。
照這個速度下去,那他這個親隨還能是親隨嗎?
長孫璃不經意的瞥了他一眼,隨即說了一句:“這都是畢大哥平日裏教導的功勞,不然我也不能想起這麼多。”
被他莫名的冠了頂高帽子的親隨懵了,他什麼時候教過這小子了?
不過,看對方一副知情識趣的模樣,不得不說,他還挺受用。
但他表麵上還得客氣一句:“那都是你自己上進,我不過就是告訴你沒事多看一些中原的兵書而已,沒想到你小子學得倒是快。”
長孫璃笑得謙和又有禮,完全沒有剛才與主子平起平坐的傲慢勁。
仿佛他就算是坐著的,他也坐得比主子要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