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一點啊。”應元也沒有矯情的說什麼要死一起死的話,他知道,就算是他想死,他的主子也不能死,他們這麼多人,這麼多年,費了那麼大的勁兒,就為了找到他,這會兒人好不容易有希望能救出去了,他又怎麼能義氣用事?
當即,說完這話後,他便扶著柳騫飛快的往山下走了。
沒了顧忌,刑風也不再畏首畏尾的,他當即就地取材,利用山上現有的東西布起陣來。
他這邊忙著布陣,那個法子便領著人破陣,兩個人之間的鬥法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刑風想著應元這個時候應當已經下到山下了,便不再與這些人糾纏,在沿路狂撒了一些藥粉後,他便飛一般的朝著山下掠了出去。
“法師,這到底是什麼人?陣法造詣竟如此厲害?”一名屬下覷著法師難看的臉色,又看了一眼空空無人的山澗,隻覺得腦子一陣陣抽疼。
“我怎麼知道這是從哪冒出來的程咬金?”法師也是氣得不輕,對方何止是陣法造詣好,這簡直是比他還要略勝一籌,要不然,又怎麼能夠輕輕鬆鬆的破掉他布置的陣法,帶走他們關了十多年的人?
現在,對方不但大搖大擺的把人救走了,還反過來給他設了陣,為了破這些陣,費了他一晚上的時間,這要傳回主上的耳朵裏,也不知道主上會如何責罰他。
屠龍教從不養無用之人,他絕不能被人給比下去!
法師握緊了拳頭,眼神中迸射出一抹狠厲的光,咬著牙道:“把那塊石頭給我挪到西南方向去,絕不能讓他們給跑了!”
下屬們心想,這麼長時間了,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但是,瞧著他那張難看的臉色,他們瞬間又把話給憋了回去。
而與此同時,皇城。
禦醫們緊趕慢趕的,總算是把第一批解藥給配製出來了,並且分發給了城中的百姓,那些也染了同樣的敗血症的貴人們原本想要利用他們的優勢搶第一撥藥的,可後來又怕這藥不靠譜,於是決定看看那些窮人吃了以後的效果再決定。
不論任何時代,富人都比窮人要惜命,他們總是要確認藥沒有問題之後,才會服用,要不然,怎麼會專門有人試毒呢?
君月染身子越發的重了,她沒事也不愛出去,便讓人買了她愛吃的水果和點心,就坐在院子裏的大樹下納涼看書。
突然,一道瘦小的身影飛快的從花叢裏躥出來,直直的朝著她撲了過來。
長孫璃見狀,眼疾手快的便抬腳踹了上去。
呯!
“啊——”
君月染這才看清楚,剛才被長孫璃踹出去的,正是虞氏留在這裏的那個孩子,此刻,男孩子被踹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看向君月染的眼睛裏卻充滿了仇恨。
這種仇恨,是在此之前從來不曾有過的,君月染挑眉。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在我這裏好吃好喝的,我可沒有虐待過你,更沒有說過要趕你走,你突然就撲上來襲擊我,怎麼?覺得這裏日子過得太無趣,想要找點刺激的?”君月染看著他手裏的那把匕首,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