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話音剛落下,君月染便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她身邊站著的,正是易容成康登的長孫璃。
北辰胤的護衛,大理寺卿自然是認識的。
這動靜鬧得這麼大,當然有人跑去通稟了北辰胤,北辰胤得到消息後,立即便趕了過來。
當他得知這當中還有北辰嵐的推波助瀾後,一張臉瞬間陰沉如水。
他這個長姐,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了,還想要給他添堵,她到底搞沒搞清楚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他們之間要是內訌了,那不是便宜了北辰翼?
他都快要氣死了。
然而,北辰嵐心裏可沒想著要跟他統一戰線,於她而言,北辰胤才是外,畢竟,她的母妃可是外族人,就是讓誰坐那個王位,都不能讓他坐,否則,這北梁的江山,跟交到了大夏手中有何分別?
這會兒,君月染剛站了出來,她就在後麵緊跟著說道:“劉大人,本公主可以證明,的確是君夫人碰了那孩子後,那孩子才吐的血,接著孩子就氣絕了,海神醫連搶救都來不及。”
大理寺卿劉大人一看到她就覺得十分頭疼,這位大公主前段時間才被北梁王給罰了,要不是大皇了回歸,特許她去二皇子參加宴會,她怕是這會兒都還在府中禁足呢。
隻是,他就奇了怪了,她就算是被許了出門參加大皇子的宴會,但北梁王也沒有說解了她的禁足令啊,她怎麼就這般大搖大擺的,又上街來晃蕩來了?
這還摻和進了案子裏,真是令人頭疼。
“大人,還請仵作驗過屍後再說吧,本夫人不過就是把了一下脈,眾目睽睽之下,我能做什麼?大公主和這位大嫂一口咬定人是因我而死,那我倒想知道,我到底是怎麼殺了他的?”君月染淡淡道,“為了配合您查案,我可以暫時不離開你們衙門。”
然而,她話音剛落,那鬱氏就不幹了,她跳起來,指著君月染道:“不行,大人,一定要將她關起來,要是放她在外麵,萬一她又做出點什麼事情來,你們衙門不是措手不及嗎?我可是聽說了,她最擅使毒,比那苗疆的女人還要擅長!”
這時,北辰嵐適時的又開口了:“聽說,君夫人的生母,可是現任的苗疆女王,作為苗疆正統的皇室公主,要說君夫人下毒的手段弱,那可真是沒人信。”
話落,門外那一大片的吃瓜群眾立即嘩然,眾人原本還有兩分懷疑的心,一下子就變成了九分。
君月染勾唇,看著北辰嵐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傻子:“就算那孩子是中毒身亡,那也未必就是我,海神醫不是不還給他喂過一顆藥丸麼?讓仵作驗一驗不就清楚了,這麼逮著我不放,大公主是屬狗的嗎?”
“你……”北辰嵐氣得輕,要不是她身邊的大宮女拉著,她怕是忍不住就要衝上去動手了。
君月染懶得再看她一眼,隻看向上首的大理寺卿道:“大人,難不成你們北梁的公堂如此隨意的嗎?一個個與案件無關的人,都能跑到這公堂之上來指手畫腳的,如此下去,這個案子您要怎麼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