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陸昀笙狠狠皺眉，不明白懷亦丞到底在笑什麼，“懷亦丞，當初的事情，陸家或許真的對不起你，如今落到你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過，”說著，陸昀笙頓住，看向對方的表情格外淩厲，“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嗬，”懷亦丞挑眉，忍不住出聲嘲諷，“陸昀笙，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我為刀俎，你為魚肉，這就是你作為魚肉的態度？”
陸昀笙不說話，隻定定地看向懷亦丞，表情越發嚴肅，終究，懷亦丞點點頭，“什麼問題，你問吧，不過，”說到一半兒，男人突然停住，笑容中滿滿格外欠扁，“就算你問了，我不一定回答你。”
他倒是想要看看，陸昀笙能夠玩兒出什麼花樣兒來，然而，正想著，喉頭處翻湧而上的腥甜之色使得男人表情一陣僵硬，該死，身子不自覺地搖晃了一下，懷亦丞連忙扶住一旁的櫃子，努力讓自己保持住身形。
“我問你，”陸昀笙強行忍住劇烈的頭疼，開口道：“從一開始，你接近小若，是不是就是已經計劃好了的？”
竟然是為了南瑾若……
不得不說，陸昀笙的話有些出乎懷亦丞的意料，一側眉毛輕輕挑起，他看著陸昀笙，笑容中突然添了幾分玩味，“是啊，”
點點頭，男人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想要看看陸昀笙的反應。
“從一開始，我之所以會找到她，就是因為當時，你和顏雅熙的傳聞傳的沸沸揚揚，然而作為當時和你有著最親昵關係的人，她的處境嘛。”
懷亦丞輕輕搖頭，“實在是糟糕的可怕呢。”
聽到這話，陸昀笙大手猛然收緊，唇角不自覺地抿成一條直線，一時間，他漆黑的眸子裏麵閃過太多太多複雜的東西。
當時的情況，的確是他對不起小若，可是……
“後來呢？”濃密纖長的睫毛不停顫動，陸昀笙抬頭，嗓音格外沙啞晦澀，“後來呢，你找了小若，都對她做了什麼？”
此時此刻，陸昀笙什麼都不想了，看著麵前的男人，直覺告訴他，這麼多年，小若之所以和他這樣生分，無論他怎麼都哄不好，麵前的男人絕對功不可沒。
他想知道，在他和小若相處的過程中，麵前這個男人，到底起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作用，他對小若，到底又做了什麼事情！
“你別這麼看著我，”懷亦丞一側大手輕輕遮住臉頰，似乎在躲避陸昀笙咄咄逼人的目光，“你這麼看著我，看的人怪不好意思的呢。”
“……”
空氣安靜得可怕，顯然，懷亦丞暖場失敗，對於他的一切花樣兒，陸昀笙都毫不關心，他關心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到底對小若做了什麼。
“好了，”反正事情已經十拿九穩，懷亦丞輕笑一聲，也不在乎把事情和陸昀笙說開，“我直接告訴你吧，當初，救出南駿，奪回南氏集團，包括弄死南睦錫，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和小若談判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