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玉見她回來,忙上前握上她的手,眉眼裏帶著急切地問:“微微,你有有拿過那個鎖片呀?”
“什麼鎖片。”葉微微一臉茫然。程嘉玉一番描述:“就是那個黃金打造的,上麵刻了雅字的小時候一直戴你身上的那個啊。”
“哦。”葉微微不當回事地搖頭。程嘉玉還要去找,葉微微已經拉住了她:“媽,那個東西不見了就算了,別找了,您身體不好,去歇著吧。”
“那可不行。”程嘉玉無比寶貝般倔強地不肯放棄,“那是你從小戴著的東西,重要著呢。”
程嘉玉的臉上流露出虛弱的蒼白,掛下幾滴冷汗,手腳都開始發顫,卻還是要去翻那件東西。
葉微微有些疑惑了,那個東西小時候一直戴在她身上,是一個黃金小鎖片兒,並不值多少錢,後來被父母珍藏起來。那上麵刻了一個雅字,大體是爸爸買回來後刻上的,正好是她名字的最後一個字。
媽媽為什麼要為了找這件東西而顧不得身體呢?平常為了不給自己帶來麻煩,她一直都很注意保養身體的。
母親的樣子讓她看了有些擔心,索性放下包包走過去將她拉起道:“媽,我來找吧,您歇著。”
程嘉玉臉上寫著焦急,最終點了點頭,虛弱地躺在沙發上看著她翻。
幾乎把家裏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程嘉玉這才沒精打采地搖手:“算了吧,算了吧,我明天再找。”
扶她進了房,程嘉玉在喝了些藥後慢慢地恢複了些精神,握著葉微微的手望著她的臉道:“怎麼樣?這個男孩子還滿意吧?”
“唔。”她心虛地亂擺著眼珠子,虛應著,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兩人間的關係。程嘉玉則把這話當成了肯定,臉上終於顯了了笑容,拍著她的手道:“既然滿意也別擔耽得太久,帶回來給媽看看吧。”
看?
葉微微看著自己母親那張虛弱蒼白卻滿含期待的臉,吃力地點頭。
一陣呼啦啦地打著哈欠,葉微微抹掉兩串流下來的眼淚,頂著熊貓眼繼續對著鍵盤一陣敲打。
昨晚上收拾完家裏那團混亂都快到一點鍾了,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著的是範慕北和前女友的事,順便聯想到那片百合園,愈加篤定他們的感情深厚,就這樣失眠了。
“唉,跟個死人較什麼勁。”打著哈欠,不想這些話已經吐了出來。組長從對麵伸出一顆頭來奇怪地打量著她,黑山老妖高跟鞋突然咚咚地踏響,用力地關緊了門。
組長一會兒來到她旁邊,小聲地道:“你沒事幹嘛打擊總編?”
“打擊?”抹著滿臉因打哈欠而流下的淚,葉微微迷糊了。
“你明明知道總編跟你老爸不對付,為什麼還要諷刺她跟死人較勁?你不知道嗎?她原本一直站在你身後,聽你這麼一說,氣得轉身就走了。”
“啊?”葉微微都快冤死了,心一個勁地抖哇:怎麼躺著也會中槍?
“小葉,你雖然現在是我們雜誌社的紅人,也不能亂來喲,這可是對編輯不敬!”組長對她進行一番思想教育,葉微微雖然委屈也隻能點頭應允。否則,又會被看成是有了小長進就對組長不敬呀呀呀呀。
好在知道老爸跟黑山老妖那點事的隻有組長一個人,否則傳出去又該讓鐵三角添油加醋加以宣傳了。
葉微微剛順完氣,鐵三角之一就站在了眼前,眼裏閃著興災樂禍,對著她的戰友們大送眼光,聲音放大了道:“葉微微,你是不是得罪Joey了?”
大夥的目光果然齊刷刷投了過來,顯然沒有忘記一次一個記者寫了Joey一個不實新聞,被她圍追堵截到退出記者圈的事。Joey這個人個性得很,如果是真的新聞,無論怎麼刊登,無論有多丟臉,她都會一聲不吭,但有失實的,記者就會倒黴。
這樣的她不但沒有讓別人反感,反而得到了更多粉絲的喜歡,她的名氣越發地大。
葉微微茫然地搖頭。
她這段時間一個名星都沒接觸過,何談得罪。
鐵三角之一把臉扭得陰險無比,唇歪歪地勾起,分明是嘲諷。
“沒得罪?她可在門口等著你!”
葉微微茫然地望向門口,一抹亮麗明豔的影子已經移過來,Joey一副墨鏡戴在臉上,根本掩不去她那份高貴和個性,直接越過鐵三角之一伸手將葉微微從位置上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