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絕戀’是盧家人傳媳不傳女的寶貝,舉世無雙,無價之寶,戴上的人就是內定的盧家媳婦,你真的要和盧寧發展下去?”
原來是這樣!葉微微咬咬牙,在心裏罵盧寧。範慕北再次靠近她:“把這個摘下來,你不能和盧寧在一起!”
他動手摘她的項鏈,葉微微用力地拍他的手:“範慕北,你憑什麼!”她的臉變了色,因為生氣和激動脹得格外地紅,像剛剛滴了血。她眼裏充滿著仇恨與倔強,恨恨地瞪著範慕北。
“我想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沒有資格管!”
“你可以交朋友,但就是不能和盧寧!”他扭臉,露出暴出的滿脖子青筋,這話說得霸道而絕情。葉微微咬咬牙,冷冷地笑了起來,用力握上了他的手:“你範慕北玩過的女人就不能尋找幸福了嗎?好,我不找盧寧,回到你身邊,你敢要嗎?”
她明亮的眼裏倔強地不流下一滴眼淚,明明想哭得連身體都在顫抖。範慕北心疼地看著這個曾經深愛的女人,堅硬的心口硬生生地劃過一陣刺痛。他用力扭臉,閉緊眼不看她,不斷地逼自己與她拉遠距離。
想抱她入懷,想好好安慰她,想像曾經那樣無所顧忌,狠狠地愛。
他,不能!
“不敢要了吧!”葉微微綻開如血紅唇,張揚地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心脾懼碎!
“都是你不要的東西,賞給誰不是一樣?範慕北,不要管我的事,否則我會恨死你!”
“微微!”
“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她轉身,去拉門。過道裏,盧寧腳步輕快,向她走來,幾步落在她身邊。
“累了嗎?”他輕輕地捋著她掉下來的幾絲調皮的發,充滿憐愛。背後,簾曼微動,似風,隻有她知道,是範慕北。
範慕北的身體隱在厚厚的簾幔間,他還沒有走。
葉微微用身體擋住了盧寧的目光:“還好,我們一起下去吧。”她想高聲質問盧寧為什麼給她這麼一串項鏈,最後,卻溫柔地回應了他。此刻,不宜和他吵架,她怕盧寧發現簾幔後的範慕北。盧寧的眼底流露出一片喜氣,雙手將她圈在了身體與門框間:“不急。”
他清淡的氣息噴在她身上,鳳眼裏片片柔情,臉慢慢地靠近。她本能地去推他,雙手落到他身上的時候目光掃到了簾幔,心口用力一抽,幾欲碎裂。也好,也好,報複心理作崇,她不僅沒有推開盧寧,反而主動抱緊他。
他霸道地輾轉著想要得到更多,她被動地承受努力裝出一副相當享受的樣子,唇角發出滿意的嚶嚀。
“嗯--”放大音量的假咳聲傳出,盧寧保護性地將她攔住,餘光裏,簾幔再晃了晃,他,終於走了。葉微微順著盧寧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盧雙甘威嚴地站在十步開外,對於這一幕表明著極度的不悅。
但他什麼也沒有說,劃著步子轉身離去。
盧寧的心情相當好,頂著她的額頭輕聲道:“看到了嗎?爸爸接受你了。”
她沒有聽到他說什麼,隻轉頭望向空蕩的簾幔感受著心被抽去的痛楚。範慕北,現在可以理直氣壯地愛江美雅了吧。
葉微微再沒有心情去和盧雙甘套近乎,就算她擁有著絕好的資源,也視而不見。人生第一次,她忽視掉了工作。
盧寧親自把她送到住處,葉微微解下了那串項鏈:“謝謝你的抬愛,這個,我還是應該還給你。”
她將項鏈塞進了他的衣袋,頭也不回地跳下車,急步離開,完全無視於車中受傷的那雙眼睛。
無功而返,她卻頂著黑黑的眼圈進了電視台。昨晚,一直沒有睡好,夢裏,總是看到範慕北挽著江美雅走入禮堂,他穿著筆挺的禮服,帥氣得就像從童話裏走出的王子。
他們那麼登對,彼此微笑,擁抱在一起。
這於她,有如噩夢一般。醒來,她發現除了身上淌下的冷汗還有滿臉的淚花。她,竟然哭了。
他們好事將近了吧。無力的拉拉衣帶,她沒精打采地拾起水杯,想喝點溫熱的水融化一下心裏梗得發硬的冰霜。
這個點,大家都在做事,沒有誰會到茶水間來。她一個人靠著窗戶,呆呆地望著外麵,有一口沒一口地喝水。
茶水間的門被人微微拉開,來人卻並不進來,隻是發出聲音。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幫我打開缺口。昨天我去看了,盧府戒備森嚴,不像是普通的大戶,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