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這能叫欺負嗎?人家傅靈江說了,書好看,人算個屁。”
“他真的是學習學傻了,可是看他之前護妹妹那樣,簡直比社會還更社會。”
“傅靈江就是個迷。”
是啊。
傅靈江就是個迷。
然而,這架不住有些人就是要搞事情,傅靈江和白沫吃飯的時候被一個男孩子潑了一碗熱湯,那男孩子叫囂著他憑什麼看不起係花之類的。
傅靈江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秦霜,帶律師到學校裏來。”
他是不在乎身上的皮膚醜不醜這件事。
反正有錢,去醫院就行了。
哪怕是毀容都無所謂。
至於秦霜是秦宇的兒子,秦宇如今已經退休了,但是他的兒子在十五歲時遇到了七歲的傅靈江,所以,就變成了可憐的工具人。
他爸這輩子不愛家不愛媽不愛妻不愛兒,心心念念隻有傅允商。
本來秦霜很恨這件事的,結果,到頭來他也變成了不愛家不愛媽隻愛傅靈江。
哎。
世事無常。
傅靈江燙傷,不是大事,但要按危害公共安全處理,那是要多大罪有多大罪。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叫律師過來,是傅靈江的手段之一,結果沒想到律師就是過來發律師函的,傅靈江自己一個人就把條例背了出來,並且找了公安的人做登記。
這人是肯定要坐牢了,三年。
“傅靈江是鬼吧?”論壇裏有人發表意見。
“你知道最怕的是什麼嗎?我今天在食堂的時候看見了,傅靈江可以還手的,他已經抬起手擋了,動作特別快,但不知道為什麼又放下去了。”
“樓上,你別吹太過啊。”
“我說真的。”
有人放了監控錄像,發現的確如此。
傅靈江的反應非常快,下意識躲又下意識回到原本的位置,唯一改變的是眼裏的冷和殺意。
可怕如斯可怕如斯。
從此。
整個潛居再也沒有任何人找傅靈江的事,開玩笑,找他事和不要命有什麼區別?
轉眼間,傅靈江畢業了。
他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到諾達參加工作。
傅允商和葉佳開始滿世界旅遊,跟廖辰逸和季清舞一樣,隻是偶爾會回家。
傅靈江買了一套在學校方便的房子,方便自己跟白沫上下學、上下班。
這天。
他回家時白沫正好在做瑜伽。
傅靈江走到她身邊,突然將她抱住,“白沫,我好累。”
白沫怔了怔,轉身將他抱住,“抱抱,我們傅少這麼厲害,能者多勞嘛。”
“不是,心累。”
“怎麼了?”她捧起她的臉,溫柔的幫他揉眉心,“上去好好休息一下?”
“爸媽不在我覺得好沒意思啊,我從小就都跟他們在一起,現在……”
“你總要長大的。”
長大。
原來自己一直在畏懼的是這個嗎?
傅靈江笑笑,他將頭埋入她的鎖骨中,才片刻,他就臉色蒼白的鬆開她。
白沫歎氣,“你這嘔吐什麼時候才能解決啊?”
“沒那麼想吐……”他扯了扯嘴角,“我現在吻你已經不會吐了。”
這倒是。
白沫挑眉,“做別的還是會。”
做別的……
傅靈江倒是想跟她做別的,但是直到現在兩人還是兄妹關係,而且自從她上了大學,兩人就更加聚少離多,這就是為什麼父母一不再,他會覺得心累了。
公司那麼多事,還經常見不到她……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