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餘天燦感歎道:“這就是命啊!命要欺負你,就算你已經知道,也躲避不過去。信不信都這樣!”
趙廣離差點氣暈過去,想到這一天的經過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早知道結果會是這個樣,早上說什麼也不自告奮勇的和唐於藍一塊出門了。
酒店房間十分寬敞,約有六十平米左右,裏麵包含了客廳、衛生間、臥室和廚房。
唐於藍示意餘天燦在沙發上坐好,走到冰箱裏拿出一瓶“金星二鍋頭”。
餘天燦說:“我看到冰箱裏還有別的好酒呢,老鄉相見。不應該好好的款待一下麼?”
“老貨,你不感覺這酒和你的裝扮很搭麼?”唐於藍橫了餘天燦一眼,身子隨意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說:“現在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你可以把自己和地獄中的這些淵源講給我聽了。”
餘天燦擰開酒瓶,對著瓶嘴灌了一口酒,感覺像有一股火焰似流下了小腹中,哈出一口酒氣,說:“不錯,酒香芬芳,質地醇厚,入口甘潤綿長。”
唐於藍倒也不催促他,從兜裏掏出半支滅掉的雪茄,繼續抽了起來。
連著喝了幾口酒,餘天燦終於放下酒瓶,眼神中露出追憶的神色,接著緩緩開口,說:“我和地獄的淵源,還要從那個人開始。”
“哪個人?”唐於藍嘴裏噴雲吐霧的問道。
餘天燦的眼神顯得有些疲憊,看著唐於藍,一字一頓的說:“地獄,獄皇!”
“哦?”唐於藍十分好奇,正了正身子,問道:“你見過他?獄皇這個人怎麼樣?境界高不高,厲不厲害?”
餘天燦淡淡的一笑,說:“厲害兩個字已經不能夠用來形容他,他的實力堪稱極致恐怖。唐經理,你現在心中肯定不服氣,認為自己已經脫胎換骨,實力大漲。可即便如此,你仍舊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因為獄皇他生來就應該是一個強者!”
唐於藍更加好奇的問道:“他有多厲害?”
餘天燦苦笑一聲,說:“不好描述,因為沒有什麼能夠跟他的實力作參照!在獄皇還十分年輕的時候,他那種驚人的天賦,就已經顯現出來!無論是五行拳,形意拳,甚至太極拳。隻要是他學習一遍,就能夠施展出來。練習三五遍,就能夠將拳法中奧義弄的清晰明白。
我自幼被師傅看中,學習易理、陰陽五行,參悟天地日月。從風雲雷火水變化中領悟自然之道。十年後,正式成為天演門最後一名傳人。從那時候起,我就注定要和地獄有所聯係。”
唐於藍皺了皺眉,說:“打住,你確定自己不是在講麼?”
餘天燦苦澀的搖了搖頭,說:“唐經理,即便我們已經了解了很多,可這世界上我們沒有了解的東西,遠遠比我們了解的更多更多。以前許多門派隱藏山林中,現在門派隱藏在都市,甚至還洗白自身,開了公司,改了名字。隻不過現在願意學習卜卦問爻的人少之又少。天演門枯燥深奧,一般人難以領悟,常人窮極一生也不能參透。現在的社會,很多人浮躁虛榮,大多數人更願意學習一些坑蒙拐騙的東西來騙取錢財,天演門又看中品性。所以天演門落寞到幾乎無人所知,數代單傳。十九歲的時候師傅便已經仙逝,離開之前他告訴我,地獄的人會來找到我?”
唐於藍手指不停的在桌麵上談動,暗忖道:“老家夥,扯了這麼多沒用的,總算說到重點了。”
唐於藍豎起耳朵,打算仔細聆聽的時候,餘天燦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我二十歲的時候來到淩江市,開始在淩江市謀求生計,剛一開始的時候和那些算命的老神棍一樣,擺地攤算命,雖然我自負本領比那些老神棍厲害的多,不過因為年齡緣故,根本就沒有人肯相信我。那時候的我,窮困潦倒,不得不打工賺取微薄的工資養活自己,這個時候地獄找到了我。”
唐於藍點了點頭,說:“你說了一大堆沒用的,撿重要的說!然後呢?”
“然後?”餘天燦晃了晃手中的二鍋頭酒瓶,說:“沒酒了我回憶往事的時候,心裏都很傷感,能不能再給我來點酒消消愁。”
唐於藍鼻孔噴出兩道白煙,拍著桌子說:“老家夥,你該不會是來騙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