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持人一臉尷尬,趕緊閃身離開,抬手示意攝像師對準高聳入雲的博安醫院大樓,說道:“醫院已經成立了專家緊急救援小組,他們會全力以赴,幫助周隊長重獲新生。這是本台從醫院門口給您發回的報道。”講完後,狠狠的瞪了那老頭一眼,隻見蠟燭被人踢飛,兩個員工般的男子駕著他朝遠處走去。
“幹嘛綁架俺。”老頭奮力掙紮,大聲叫著,吸引路人的注意。
“廢話少說,爺是飛鳥商會的,醫院重地,你在這擾亂秩序,影響交通”一個員工張口說道。
路人聽到飛鳥商會,衝著那老頭一陣噓聲,甚至有人豎起中指,哪還有上前來幫忙的。
“呼”女主持人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中對飛鳥商會產生一種異樣情懷,半個小時前,有人在醫院門口鬧事,就被飛鳥商會的人給弄走了。
“快看,那不是劉院長麼。”旁邊,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
“天呐!唐經理和他也在一塊。”
“那老頭是誰?怎麼有資格和他倆走在一塊,你看他的布鞋都開膠了。”
“他肩上怎麼還背著個木匣子,看起來像個賣狗皮膏藥的。”
“什麼賣狗皮膏藥的,鏘菜刀磨剪子的人不都這樣麼?”
群眾們議論紛紛。女主持人也趕緊吩咐攝像師打開攝像機,匆匆走過去,想要采訪幾句。
“不好意思,患者在等著我們醫治,請讓一讓。”劉院長雖然看著眼前議論紛紛的眾人有些頭疼,說話時卻保存著幾分氣度。
唐於藍皺了皺眉頭,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將車停到地下停車場去。現在也隻能一步步慢慢向上走。
好不容易擠過大門,大廳裏麵敞亮了不少,至少人流沒有那麼密集了,不過看著人頭攢動,依舊讓人心悸。
“跟我來。”劉院長說著,在前麵帶路,他有權限,可直接從專用電梯裏上去。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十八樓,樓層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趕來幾名記者,正在找人了解情況,順便做一下報道。
劉院長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後帶著兩人一路走到辦公室門口,打算從醫務工作人員通道進入重症監護室。
唐於藍側著身子,視線朝重症監護室門口看了一眼,隻見何瀟瀟依舊在門口等候,除了她之外,好像還多了幾個領導模樣的人物。
“小唐,快進來啊!”劉院長招呼了一聲。
“嗯,來了。”
幾人換好消毒服,帶好了口罩和帽子,由劉院長帶著,來到監護區,一路有護士和醫生低頭問好。
劉院長在博安醫院地位崇高,不僅是因為是他院長的身份,還有過人的醫術,更主要的是他氣質平和,對掃地大嬸都沒有領導架子。
唐於藍跟隨在後,一路走過去,感覺像是山大王回到了山寨一樣,心裏很想高呼一聲:“小的們,大王回來了。”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周長山的病床前。
趙大夫恭敬的問候了劉院長一聲,又衝著唐於藍歎了一口氣,說道:“就在一個小時前,周長山的病情出現惡化。現在情況很嚴重,隻能夠依靠儀器維持生命。腦顱內出現積血,病人家屬已經簽字,同意開顱抽血。”
“顱內核磁共振掃描結果已經出來了。”一個年輕大夫急匆匆走過來,說道:”必須要馬上脫水,降低顱壓,調整血壓,防止繼續出血,還要防止並發症。”
“手術是刻不容緩了,周長山醒來的幾率依舊很渺茫。很抱歉,唐經理,我們都已經就盡力了。”一位戴眼鏡的中年醫生說道。
“我觀察了他的脈象,看起來十分虛弱。根據了解的情況,?周隊長最近一段時日都十分操勞,身體元氣損傷嚴重,醫治十分困難。”一個老中醫,捏著山羊胡須歎道。
劉院長並沒有發話,而是將視線轉向了古時扁。
古時扁老神在在,並不著急,問道:“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老中醫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其餘幾人也沉默不語,就算有建議,也不敢輕易的說出來,救回來周隊長自然是大功一件,可醫治不成功的話,罪名可都落在自己身上了。
“可憐啊,中醫沒落到了這般地步,一群人竟然連一個病人都無法醫治,多大的事情,竟然要開顱做手術。”古時扁搖頭歎道。
戴眼鏡的中年醫生挑了挑眉毛,語氣不善的說:“你是誰?憑什麼在這裏侮辱我們,難道你能醫治好他?“幾人目光刷刷落在古時扁身上。
古時扁冷笑一聲,說:“讓我先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