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明明淚眼婆娑地抬頭,揉了揉眼,勉強看清眼前的人,一咧嘴:“原來是我的好鄰居啊,嶽先生,好久不見啊。”
沒錯,眼前的人正是嶽峰,那個搞科研並識破她身份的鄰居。
嶽峰皺眉看著她,有些擔心:“你怎麼喝成這樣了,就你一個人嗎?”
包明明重重地點頭,說著醉話:“一個人,孤家寡人,嗬嗬,無所謂,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嶽峰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同行的人催他進去,他不放心包明明,擺手讓他們先進去。
“明明,你自己能回去嗎?”
“能。”包明明重重地點頭,眼睛卻沒精神地眯起來,對他胡亂地揮手:“你不用管我,趕快進去吧,省得讓你看到我發酒瘋的樣子,偶像濾鏡都沒了。”
嶽峰無語地笑了笑,伸手就去扶她:“偶像濾鏡早就碎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省得你發酒瘋的樣子讓別的粉絲看到偶像濾鏡就真碎了。”
嶽峰將她扶進自己的車裏,問她:“你現在住哪裏?”
包明明閉著眼搖頭,一邊揮舞著雙手:“我住哪裏都行,就是不跟葉簫住一塊,他就是個大傻叉。”
嶽峰見她醉成這樣知道問不出什麼,就直接驅車往二人之前的小區開去。
車上,包明明很安分地坐在後車座,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發酒瘋,隻是醉話不斷,偶爾嚎上兩句。
嶽峰搭著她的手臂出了電梯,詢問道:“明明,你家的密碼是多少。”
包明明醉到不省人事,耷拉著腦袋,還不忘回他:“密碼是葉簫是個大傻叉縮寫。”
嶽峰歎氣,帶著她往自己家走去。
包明明往沙發上一倒,就沉沉的睡過去,可閉著的眼睛卻有眼淚流下來。
葉簫,你真是個大傻叉!
憑什麼你可以傷我,我卻不能傷你的心?
夢裏,她好像又變回了那個七歲的自己,沒有困擾、沒有負擔、沒有葉簫.......
嶽峰隻是熱了一杯牛奶的功夫,一回到客廳,看到沙發上的小女孩徹底愣住。
他之前雖然很篤定包明明和包明星就是同一人,但畢竟沒有實證,如今親眼所見,他心裏的疑惑終於消了。
他是做精密儀器研究的人,對事情的態度一向很嚴謹,他相信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這些事情也一定能用科學解釋得通。
所以,包明明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很好奇,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包明明的目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同一時間。
左先風匆匆趕回家裏,偌大的客廳空無一人。
自從左先遠和楊佳穎結婚後,家裏人潛移默化地都在改變,以往儀式感十足的客廳如今成了擺設。
他直衝向二樓,急迫地敲開大哥的房門。
“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他氣喘籲籲地問道,一臉緊張地看他。
左先遠稍愣了一下,才伸手扶了扶眼鏡,還是那副斯文儒雅的樣子。
“你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我就想知道,你的性取向究竟是什麼?”
“.......”
左先遠眼鏡下的眸光微斂,複有抬眼看他:“你這種你都信,如果我的性取向不正常的話我怎麼可能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