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過是一個擺件,大家沒有注意到也很正常。
幾天後,遊輪返回龍州港口,包包的遺體也被送到了殯儀館。
包母、包父、葉姑姑聽到此事後第一時間從歐洲趕回來,幾乎所有的親朋都齊聚在葉家。
偌大的房子再也沒有了歡聲笑語,所有人的臉上都彌漫著淡淡的憂傷。
趁著家裏眾人都沉浸在悲痛中無暇顧及其它之際,高鑫快速從網上淘了件水晶天鵝擺件,跟包明明送給包包那件很相似,但畢竟是高仿,細看還是有區別。
出殯這天,眾人全部穿著凝重的黑衣,在包包遺體前一一告別。
包包穿著她最喜歡的裙子,安靜地躺在木棺裏,麵容安詳又美好。
包明明眼淚又忍不住地溢出,哽咽地告別。
“包包,我希望來世你能夠當我的女兒,我一定好好疼你愛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我會陪著你去想去的地方,會努力當一個稱職的媽媽......”
話沒說完,她已經泣不成聲。
葉簫上前攬住她的肩膀,低聲安撫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讓嶽母把包明明帶到一旁,獨自站在那處看著包包,波瀾不驚的目光下卻強忍著別的情緒。
良久,他的目光才從包包臉上移開,徐徐轉身,目光直接掃到高鑫臉上。
“你和包包那麼親,過來和她道個別吧。”
高鑫在接觸到他目光之時下意識的就要躲避,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點點頭:“好的。”
她深吸一口氣,雙腿卻不自覺地發顫。
她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隻要一閉上眼眼前全都是包包那張臉,那張被水泡的發青慘白的臉。
夢裏,包包用那張臉哭著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幾乎每晚都是被噩夢驚醒,精神的折磨讓她神誌都有些不清。
她慢慢走上前,眼神卻慌張得亂飄,始終不敢看包包那張小臉。
“包包小姐.......”
剛叫了一聲,可當目光無意瞟到木棺裏的某個物品後,她瞳孔倏地一下放大,然後尖叫出聲。
“啊!”
她驚恐地往後退了幾步,一個踉蹌自後摔倒了地上。
就見包包身邊赫然放著的就是那個天鵝水晶擺件。
怎麼會在這裏?
眾人冷眼看著她摔倒在地,誰都沒有要來攙扶的意思,看著她的目光不屑兼冷漠,甚至在等待著什麼。
葉簫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她:“覺得眼熟嗎?”
“這.....這不是......包包房間裏的水晶擺件嗎?”
葉簫搖頭。
“不是,這是從海底撈上來的那個,現在房間裏的那個是你新買的吧。”
葉簫說的篤定,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變得陰騭冷酷。
“是你把這個東西綁在包包的身上,然後把包包丟到海裏,任由她沉下去,目的就是為了掩蓋包包真正的死因,是嗎?”
高鑫驚恐地看他,呼吸急促,瘋狂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包包小姐是落水淹死的......”
包明明忍不住了,衝上前對準她的臉就是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