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年齡小,以為大哥跟自己玩過家家,便乖巧地配合他把頭放在桌子上,可下一秒,大哥就毫不猶豫地把刀子對準自己腦袋劃下來,幸好當時家裏的阿姨及時發現製止,要不然........
他摸著藏在頭發裏的刀疤,心裏一陣陣發涼。
所以大哥有時候說的話,真不是開玩笑。
按理說做個檢測用不了多長時間,可葉簫卻被帶走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包明明準備出門去找律師了解一下情況。
還沒來得及出門,二伯就找上了門,很顯然是來耀武揚威的,開口第一句話就帶著挑釁:“喲,侄媳婦,你這是去探監嗎?”
包明明咬牙切齒地說道:“探監也應該是去探你家葉笙的監,葉簫現在接受調查,結果還沒出來,二伯的話未免說得也太早了。”
“早晚的事。”葉寒江笑笑,雙手背在身後,偌大的客廳慢慢踱步,欣賞著別墅裏的裝潢。
“葉簫一天沒回來,說明他肯定接觸了違禁品,按理是要拘留十天半個月,然後會被強製送到戒毒所,再出來的時候,估計......”
他佯裝遺憾地搖頭:“前途全毀了。”
包明明瞪著他,氣得渾身發顫,說不出一個字。
有腳步聲從二樓傳來。
“前途全毀照樣能東山再起。”包父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他笑看葉寒江:“你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葉寒江有些意外地看著報複,笑著揶揄:“包總,好久不見,氣色看起來真不錯,看來北海的風水養人。”
包父將女兒護在身後,依舊好脾氣地笑著:“葉董事也不錯,看來監獄的風水更養你。”
“這話就很沒意思了。”葉寒江撇撇嘴,一臉無趣。
包父也不再偽裝,冷著臉問他:“一大早,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我侄子放出來了嗎?順便看看我侄媳婦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包明明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
包父:“葉寒江,葉氏股價都跌成那樣了,你還不去關心公司,還在這裏做什麼?”
聞言,葉寒江發出幾聲桀桀的笑聲,笑聲怪異又突兀,最後越來越大聲,笑聲回蕩在客廳裏久久不散。
“你笑什麼?”包明明很氣憤,緊攥的手心被包父用力握住,沒讓她做出衝動的事。
葉寒江擦了擦眼角的笑淚,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說道:“我笑我侄子,等再出來的時候,一想到他出來後看到葉氏成了一堆破爛,他應該會被氣哭吧,哈哈。”
包明明再也忍不下去了,掙脫了父親的手,隨手抄起桌子上一個花瓶就朝他丟過去,破口大罵。
“你滾!別讓我再看到你!你TM才是一堆破爛,你和你兒子才是!”
葉寒江躲了一下,並沒有被砸中,看著她陰笑兩聲:“怪不得葉笙那個廢物會栽你手裏兩次,原來真是個沒家教的小潑婦,你跟你那個婆婆比差遠了!”
話落,一個拳頭也落到他臉上。
是包父。
平日,他是很少會發脾氣的人,就連當初被葉寒江害到破產,他也從來沒有找過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