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
包明明正蹲坐在吧台後搗鼓自己臉上的麵具。
那一層不透氣的矽膠悶的她很難受,汗也流不出來,她剛準備摘下來好好透透氣。
吧台的桌麵突然被人敲響,負責衛生的組長凶巴巴地說道:“剛上船第一天就在這裏偷懶,還不出來給我收拾,馬上要準備午餐了。”
包明明翻了個白眼,把那層矽膠麵具又粘在臉上,快步跟著去了廚房。
廚房現在亂作一團,所有人都在打掃衛生,或者收拾餐具,而廚師師傅則在準備午餐的配菜。
包明明本來在刷盤子,也不知道被誰拉了一下,一抬頭,竟然發現葉簫的身影。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跟出來。
包明明摘了膠皮手套,趁著沒人注意她偷偷溜出來。
二人一前一後進入一個房間,那是一個堆滿雜物的倉庫,二人在最裏麵隱蔽的角落停下。
包明明二話不說就開始摘臉上的矽膠麵具,一邊問道:“你怎麼來這裏了?”
“我來看看你能適應得了嗎?”葉簫隨便撿了個位置坐下來。
摘下麵具的包明明長舒一口氣,小臉已經被悶得通紅,發絲也淩亂地黏在臉上。
“不就刷盤子刷碗,能適應。”她一邊扇風,一邊說道。
葉簫看到她這麼忍辱負重,又對比二樓甲板那個無理取鬧的‘她’,總覺得兩人不是一個人。
他好笑的搖搖:“那辛苦你了。”
“你別擔心我,把包包照顧好,這次一定不能再出意外。”包明明一臉嚴肅看他。
“好。”他回得也很鄭重,目光緊盯著她的臉。
和另一個時空的她見麵,很奇妙的感覺。
外麵傳來聲響,是工作人員正在張羅午餐的事。
包明明聽到後,立刻把矽膠頭套往臉上套,口齒不清地說道:“我得出去了,再不出去估計就有人進來了。”
“不著急,你再歇會兒。”他伸手阻止她,把矽膠麵具搶過來,伸手將她額頭的碎發撥到一旁。
包明明索性在他身邊坐下來。
屁股剛挨到座位不到兩秒鍾,儲物室的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幾乎是下意識,包明明飛快地鑽進葉簫懷裏。
這個房間塞滿了太多東西,推門進來的人隻看到露出的一個男人肩膀,和身穿製服的包明明。
“怎麼又是你在偷懶!”
進來的是餐廳的組長,她沒看清二人的臉,但從女人穿的製服和纖細的身材來看,她一眼就認出來是剛才在吧台底下偷懶的員工。
至於那個男人......
她看了一眼,冷哼一聲:“你叫什麼名字?誰把你招上來的,怎麼上船第一天就胡鬧,這個男的又是誰?”
包明明躲在葉簫懷裏不敢抬頭:“怎麼辦?”
葉簫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扭過頭,淡漠的目光直直的刺向餐廳組長。
組長一看是大老板,立刻驚呆在了原地,結巴地說道:“葉.....葉先生,我,我不知道是你,對不起......”
葉簫冷冷吐出兩個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