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兩點半,那四個人回來了,並且給我們帶了吃的。一看就是跟村裏人要的饅頭和鹹菜,幾瓶礦泉水,這就是一頓午飯。
司機吃不慣這種粗糧,對我們來說,卻是家常便飯。解決了肚子問題,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那四個人站在外麵聊著天,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他們才再一次進村。
這一次,他們讓司機把車開進村,我倆也跟著一起去,不過我們是步行,為的是不引人注意,否則一車五六個陌生人突然進村,會讓人懷疑的。
傍晚,墳已經埋好了,幸好他們下午沒有一直盯著,要不然必須得有人假扮死屍被埋進去。吳非收買他們的時候,已經提前交代過了,到時候隻需要吃下他專門研製的藥丸,短時間內可以讓心跳和呼吸變的異常緩慢,就像動物冬眠一樣。
趕到那裏的時候,墳前還有幾個人在燒紙錢,根據當地的風俗,紙錢最起碼得燒到半夜。也就是說,要動手也得半夜才能動手。
此刻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埋在棺材裏的人會不會有危險。雖然棺材上麵做過手腳,裏麵不僅有氧氣瓶,棺材上麵還有一個氣孔,直接通到地麵上,以確保裏麵的氧氣充足。可就怕棺材裏的人會受不了那種壓抑,到時候再出了什麼事,我們倆可是要負全責的。
因為我們提前做好了鋪墊,吳非謊稱村裏有他的親戚,對方也沒有絲毫起疑心。於是在吳非的帶領下,我們去了其中一個農戶家裏,對方表現的還算可以,見到我們熱情的不得了。
當天晚上又是殺雞又是燉肉,還拿了幾瓶白酒出來,熱情的有點不正常。要不是吳非給他們眼神示意,估計對方還得再弄幾個菜出來。
別看那幾個人板著個臉跟誰欠了他們錢似的,飯桌上兩杯酒下肚,一個個就都卸下了偽裝,開始變得話多起來。
所謂言多必失,其中一個人可能是酒量不好,當農戶家的小兒子問我們這麼晚來幹嘛時,他居然直接來了一句:“來偷屍。”
這下把我和吳非驚呆了,農戶一家不知道是可能的感到害怕,還是演技真的那麼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家人都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小陳的意思是,來學手藝的,我二伯不是廚子嘛,小陳想學做菜,正好今天有空,我就帶他來了。這不路上車子壞了,沒辦法隻能來表舅家蹭頓飯吃。”
吳非倒是挺機靈的,立刻就搪塞了過去。那四個人當時嚇的臉都綠了,估計心裏正在盤算著要不要跑路,結果被吳非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了。
口誤那人立馬附和著說道:“對對對,這不是最近迷上了做菜,但是自己做的總感覺不是那個味兒,在家沒少被媳婦兒罵,所以才想著來偷師學藝。”
“就這事啊,好說,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跟你二伯商量商量,這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