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去竹子那兒。
吃飯,喝酒,竹子精神頭還不錯。
“最近忙什麼呢?”
“剛雕完一個活兒,可以休息幾天。”
“你不用那麼辛苦的,身體重要,你賺了錢,還出點問,就是不好了。”
“我知道。”
竹子和唐曼聊天了晚上十點,送唐曼回去。
第二天,上班,唐曼剛進場子,告別廳那邊亂七八糟的。
唐曼過去,錢初雪過來了。
“怎麼回事?”
“排號的時候,屏幕上操作出現了錯誤,出現了同號,有一個就得往後麵排,家屬就不幹了,在告別廳不出來,進行不下去了。”
“工作失誤,保安呢?”
“我沒叫保安,家屬的情況很激動,我想衝突過大,我過去再做一下工作。”
唐曼跟著錢初雪進去,雙方的家屬各站在一側,都不離開。
“我是場長唐曼,你們再這樣鬧下去,你們兩家都不用告別了,煉化也停止,報警處理。”唐曼說。
“你敢不給煉化,試試。”
“有一個解決的辦法,抓鬮,不行就報警處理,今天你們是進行不下去了,如果再鬧大了,年前就煉化不上了,等過完年再說。”唐曼說。
兩夥人一下就老實了。
“錢場長,抓緊。”
錢初雪做鬮,幾分鍾搞定。
告別也就十分二十分鍾的事情,現在弄成了這樣。
唐曼回辦公室,將菁菁把早飯打過來了。
吃過飯,唐曼去煉化那邊,人雖然很多,但是並不亂,都很安靜的在等待著。
唐曼往妝區去。
旗子過來了。
“場長……”
“就算我妝區的事多,家屬在視頻看妝的時候,不滿意,說上的妝,走了樣子。”
“不是有照片嗎?”
“有,四張照片,我看是沒有問題。”
唐曼一聽,有一些家屬就是這樣的,人死後,心裏上出現一些問題,看著就不像。
“你和家屬溝通,怎麼說?”唐曼問。
“家屬就說走樣了,其它的就是不說。”
“家屬的情緒怎麼樣?”
“中度。”
在場子裏,家屬的情緒都用中度,高度來表示,基本沒有低度的。
唐曼過去,家屬在會客廳。
“你們好,我是場長唐曼。”
“是場長吧?”
“對,我是場長。”
“你們的妝師都是什麼東西?那人上的妝都走形了,根本就不是本人。”
“嗯,我會處理的。”
唐曼看了一眼旗子,旗子把視頻重新放了。
唐曼看過視頻了,確實是沒有問題。
“這是當時妝師上的視頻,屏幕上四張照片,通過妝比,你們看,什麼地方有問題?我親自做。”唐曼說。
“看著就不是本人。”
“嗯,我去上妝,你們在視頻中看,辛苦了。”唐曼說。
家屬的眼睛裏冒著火。
唐曼和旗子到妝區,換衣妝服,旗子陪妝。
唐曼和旗子進去,鞠躬,唐曼看了一眼妝,妝是沒有問題,隻是單妝,角度的不同,看著就不一樣,這單妝是以告別的角度來看妝的,如果有視頻看著,妝師看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普通人看,是會有一些問題的。
唐曼直接加妝,就是在原妝的基礎上補妝,補是正麵角度的妝,怎麼看都沒有問題。
這個時候,唐曼是不能說話,家屬要求視妝,能聽到聲音。
唐曼和旗子不得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