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坐下了。
“場子發生的事情,就是那個妝,你要怎麼處理?”
“我怎麼處理?我處理什麼?我也不是妝師,這事由妝師來處理,那麼多妝師。”這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戾氣很重。
“噢,那多事了。”
唐曼起身走了。
她上車,給衣小蕊打電話,告訴她,不要管這件事情。
“師父,我是不想管,場長把這事給我了,讓我來完成。”
這個女人挺陰險的。
“不能者則不妝,自己想辦法。”
唐曼掛了電話。
唐曼給丁河水打電話,去古街喝酒。
“最近怎麼樣?”
“感覺還是挺不錯的,周萌過來一次。”
“嗯,最重要的還是靠自己。”
“出現了一個特別的妝。”
唐曼說陰家村石洞裏麵的妝。
“關於陰家村,傳聞得太多,陰家村,不外嫁,不娶進,就剩下三十多歲,慢慢的這些人也會消失,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那妝和陰家人有關係沒有,不清楚。”
“那妝有百分之二十和我的唐妝有相同之處。”
“你再研究,不著急,也許你的唐妝和過去的某些妝相同了。”
“可是,那些妝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我的唐妝,是從很多妝中,找到了某一個切入點,深展出來的,最後融合成的,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這種妝。”
“噢,是這樣,你不用著急,慢慢的來。”
衣小蕊又來電話了。
“師父,對不起,場長說,我不能上妝,就讓我滾蛋。”
“那你回來吧,到古街來,回來我養你。”
唐曼掛了電話。
唐曼說了場子裏的事情。
“噢,外行管內行,必然要塌方。”丁河水笑了一下。
“師哥,你找一個老婆吧,一個人天天的,也讓人擔心。”
“一個人來,一個人去的,挺好的。”
閑聊,衣小蕊來了。
“師父,師伯。”
“坐。”
衣小蕊坐下,想了半天,自己倒上酒。
“我辭職了。”
“挺好的,明天就到沈家菜館去端盤子。”唐曼說。
衣小蕊愣了半天,看著唐曼。
丁河水笑起來。
“師父。”衣小蕊看著唐曼。
“我沒開玩笑,過去端一陣盤子,讓你的心平靜下來。”
唐曼知道,衣小蕊辭職,省局根本不可能批的,現在好妝師不多,培養一個妝師也不容易。
讓衣小蕊端盤子去,也是讓她心靜下來。
吃過飯,回宅子,唐曼回臥室,喝茶,站在窗戶前抽煙。
竹子的死,對唐曼打擊很大。
唐曼現在對於變市,似乎也不那麼重視了,就是等著,看著。
唐曼休息,第二天,她在書房,畫陰家村的那些妝。
這些妝怪怪的,似乎熟悉,可是又很陌生,她發現,三十妝過了,和唐妝相同點,其實並不相同,一點也不相同。
唐曼真的沒有想到。
這陰家村石洞裏的妝,真的是太奇怪了。
青色妝,青分五色。
唐曼想到這兒,一愣,那火葬場出現的青妝,也是五色,青出五色。
那火葬場的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