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恩真的想得開。
唐曼如果想喝這酒,都是猶豫的。
卡裏的錢是唐人的,自己賺的錢,說實話,也不少賺,但是還不夠喝這麼一瓶酒的錢。
老恩原來是鬼市的稱子,是團長身邊的人,他到底見沒見過團長,誰都不知道,老恩說,自己沒見過,誰都沒有見過團長。
稱子在鬼市隻有兩個人,是給團長辦事的人。
唐曼品嚐酒。
“這酒,就像人生一樣,越久越香,但是假酒,那是越放越沒味兒了,最後成了白水。”老恩說。
唐曼不知道老恩要說什麼,沒說話。
“這就像現在發生的事情,不要著急,等著,時間久了,也許就不是事情了,惡就像假酒一樣,善才是老酒。”
老恩的話讓唐曼一下通透了。
“果然是,謝謝。”唐曼把酒幹了。
老恩喝酒,吃菜。
唐曼聊到稱子。
“稱子在鬼市中,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唐曼問。
“鬼市沒有級別,稱子兩名,也有後備十人,從中選出來,前麵有稱子離開,十人中,選出來,再補進一名,有的不適合的,隨就就出備班,稱子是為團長協調事情,也為團長辦事,就像秘書一樣。”
“那稱子肯定是不簡了,你是化妝師,還是稱子。”
“稱子也是有著不一樣的能力,但是都挺出色的,我有可能是最差的一個。”老恩笑起來。
唐曼隻是笑了一下。
唐曼很清楚,老恩的水不淺,但是為了自己,坐了輪椅,這就是她一輩子的恩人。
喝過酒,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來後,就到後院上唐妝,小細妝,不出妝氣,不入鬼市。
唐曼研究唐妝,她發現,自己的妝竟然完全不同了,似乎有了某一種能量,應該是暗量。
唐曼上妝,天黑下來了,手機響了。
“師父,你在什麼地方?”是衣小蕊。
“在後院。”
唐曼掛了電話,站起來,把妝布蒙上,出來。
衣小蕊過來了。
“師父,吃飯了。”
唐曼到前完,衣小蕊她們幾個在燒烤。
“師父,有的時候一天也見不到你。”衣小蕊說。
“是呀,我最近有點忙。”
“師父,有一個人來找我幾次了,說找您給上妝,隻要有價就行。”
“什麼妝?你不也能上嗎?”
“那個說,隻有你能上那個妝,其它的人不行。”
“人死了幾天了?”
“沒細問。”
“明天你給打電話,約到場子。”
這個人點名讓唐曼上妝,而且能等,這裏麵是有點事情。
這個人沒有找唐曼,找衣小蕊,也是挺奇怪的。
吃過飯,唐曼休息。
第二天,衣小蕊她們上班,唐曼坐在院子裏喝酒,院子裏的樹葉變黃了,冬季也不遠了,她喜歡北方的冬季,有雪,有冷度。
衣小蕊打來電話,九點多,說人來了。
唐曼開車,往火葬場去,四周都是山,層林盡染,秋天是美好的季節,但是也擋不住死亡的到來,每天火葬場都在不停的工作著。
唐曼進衣小蕊的辦公室。
“師父,人的客廳。”
過去,一個中年男的,頭發全白了,很我憔悴。
“小蕊,你去忙吧!”
衣小蕊給泡上茶,出去了。
“您好,我是唐曼。”
這個男人站起來了,一下跪下了,把唐曼嚇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