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結束了。
唐曼看了一眼鮐背。
“沒事。”
鮐背鎖住了眉頭,看了半天妝,出去。
到前麵喝茶。
“結束了,你可以讓帶著她們回去了。”
“留一個宮兵有陰將。”
鮐背走了,似乎他不高興。
唐曼想不出來,自己是有什麼問題。
唐曼看了一眼表,快半夜十二點了,她睡不著,去了古街。
古街永遠是熱鬧的。
唐曼找個位置坐下,吃肉串,喝啤酒,她感覺,這才是生活。
貝勒爺過來了,唐曼也是奇怪了,她來古街,幾乎都能看到貝勒爺。
貝勒爺過來坐下,自己倒酒。
“你半夜都不睡嗎?”
“我一般兩睡兩個小時就夠了。”
“最近忙什麼呢?”
貝勒爺左右看看,小聲說,忙沈家的事情。
“什麼事情?”
貝勒爺隻是笑了一下,不說,喝一杯酒就走了。
貝勒爺唱著:
……休要謬誇獎,
舍己救人不敢當。
開茶館,盼興望,
江湖義氣是第一樁。
司令常來又常往,
我有心,背靠大樹好乘涼……
貝勒爺用女聲唱的,有點淒慘,但是非常的好聽,有人鼓掌。
唐曼知道,貝勒爺是活得通透了。
世界上,能放下的人,沒有幾年,都拿著,端著,累自己,也累著別人。
唐曼喝啤酒,下半夜,兩點多,回宅子休息。
早晨八點起來了,喝了碗粥,坐在院子裏的樹下喝茶。
她給衣小蕊打電話。
“今天可以回家了。”
“師父,我昨天在牆外蹲了三個小時。”
“知道了。”
唐曼掛了電話,衣小蕊對自己關心,是真心的。
唐曼九點多,去沈宅。
到沈媛那兒,她在畫畫。
“沈大小姐,興致不錯呀!”
“還行。”
沈媛放下畫筆,要往外走。
“別,沈大小姐,我也有興趣,我們一起畫一會兒?”
“也好,中午留下來吃飯,幫我試試菜。”
沈媛的眼神就不太對。
那宣敏給唐曼看的畫兒,中間一個男人,兩邊是三男三女,三女中,有一個人,和沈媛太像了,虛畫著。
唐曼在確定。
畫畫,兩個人邊畫邊聊天。
“你畫畫有抽煙的習慣?”沈媛問。
“嗯。”
“女人抽煙不雅,嘴裏還有味兒,很煩人的。”
“我沒有你精致。”
唐曼側頭看了一眼,沈媛手腕子上的一個黑色的痣,沒有了,那不應該的,說明這個人不是沈媛。
唐曼放下畫筆。
“不想畫了。”
唐曼出來,沈媛跟出來,進茶房,泡茶喝茶。
“沈媛,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男人和女人互相之間是不是很熟悉?”
“你什麼意思?”
沈媛著看是放鬆的,但是是緊張的。
“嗯,覺得應該是熟悉的,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你說唐人會發現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沈媛還克製著。
唐曼笑了一下。
“我那幅畫兒沒畫完,也不說畫兒了,我總是感覺,你和原來的沈媛有著一些不同,怪怪的。”
沈媛喝茶,沉默了半天。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媛顯然有一些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