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小蕊接著說，丁河水愛你，這是一個不願意表達的男人，有竹子，自己就退避三舍，如果竹子活著，他可以單身一生的男人，有責任心，知道怎麼去保護一樣人，而竹子就不是太會保護，但是不一樣，兩個男人都很優秀。
“你喜歡竹子是吧？”
唐曼站起來，她可以承受世界上所有的災難，但是承受不了這樣的東西。
唐曼起身走。
衣小蕊懵了，半天反應過來，追出去。
“師父，你別生氣……”
“噢，我沒有。”
“那花呢？”
“你派人送到丁河水家裏，寫上，我愛你。”
唐曼回宅子，休息。
晚上吃過飯，衣小蕊開車，去了那個老頭的家裏。
老頭的家在市區的一個平房區，裏麵有點亂。
到地方，下車，老頭就出來了。
進院子，不大，搭著靈棚，沒有其它的人。
院子不大，房子兩間，但是收拾得很幹淨，看出來，他和孫子是很熱愛生活的。
“唐老師，請坐。”
唐曼和衣小蕊到靈堂前上香，鞠躬。
在一邊坐下，老頭給泡上茶。
“您一個人給孫女守靈？”
“嗯，也有幾個好朋友，沒通知，我們孫女都喜歡安靜，我不想讓其它的人來打擾她。”
“爺爺，人呢？”唐曼問。
“唐老師，跟我來。”
進屋，一個冰櫃，掀開了。
“沒有插電，我用布包著，三天內不會有問題的，溫度我一直控製著，每隔二十分鍾，我就會過來沒一下，我孫女怕冷，但是我也不想她腐爛。”
唐曼伸手摸了一下。
“爺爺，我要用門板。”
“嗯，我現在就拆。”
“小蕊，你幫爺爺拆門板。”
老頭拆門，衣小蕊幫著。
門板拆下來。
“爺爺，放到她住的房間。”
進房間，那房間布置得很漂亮，可見這老頭對孫女的好。
門板搭上了。
唐曼到冰櫃那兒，把人抱出來，這不是妝師幹的活兒，一般人也不敢去抱。
抱出來，放到床板上。
“爺爺，對不起，還有一件事，家裏有一隻黑貓是吧？”
“是孫女最喜歡的。”
“抓住。”
唐曼到院子裏，點上了煙，唐曼起了善心了，要動活妝。
衣小蕊看出來了。
“師父。”那語氣唐曼聽得明白。
“不用說了，你到時候看妝，這妝你也要學會的，善則為師。”
“記住了，師父。”
老頭把那隻黑貓抓住了。
“爺爺，要殺掉的。”
“丫頭，這，這是我孫女留下來的念想，我……”老頭的眼淚掉下來了。
“爺爺，殺掉吧，黑貓帶魂，我想救你孫女。”
老頭目瞪口呆，顯然他是不相信的。
“爺爺，我盡量，也許可是以的。”
“這……”
“爺爺。”
“好，我殺。”
老頭進屋拿出刀，到後院去了。
唐曼坐在那兒，衣小蕊站著。
“師父，我害怕。”
唐曼沒說話。
十多分鍾，老頭回到前麵。
“丫頭。”
“知道了，爺爺。”
唐曼和衣小蕊進房間，開妝。
“小蕊，不要說話，隻看妝。”
唐曼動活妝，也是起了善心了。
這個妝上了六個小時，半夜十二點多才結束。
唐曼出來，感覺有一些累，喝茶。
“爺爺，等二十分鍾，如果……”
“丫頭，謝謝，努力了就行，成不成的，都好，都好……”
二十分鍾，屋子裏有聲音，老頭一個高兒跳起來，那速度，根本就不像老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