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會兒田翠蘭才回來:“呸”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神氣什麼?不就是一個寡婦帶著個丫頭。等我們曉帥搞定了小芳,生米做成熟飯,看她還怎麼得意。”
老婆子在一旁說道:“小芳是個能生兒子的,一看她的屁股我就知道,你讓曉帥多加把勁兒,快點把小芳拿下。”
田翠蘭扶著她,低眉順眼的說知道了,又有些擔憂的問到底有什麼主意?
李喜燕現在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身手了得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兒,要想讓她老實的嫁過去,隻怕是不容易。
老婆子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掃了一眼李喜燕母女住的地方,“那麼大聲幹什麼?你放心,為了曉帥的婚事,我自有辦法。”
“娘說得對,您就是我的主心骨。”田翠蘭立即眉開眼笑的奉承道,她趁著老婆子沒注意,衝李占強遞了個眼色。
李占強急忙跟上來,扶著老婆子說道:“娘,大哥前兩天是不是來信了?曉帥快辦喜事了,還差兩套枕套,我實在拿不出錢來了,您看……”
老婆子咂咂嘴說道:“占彬是寄回錢來了,給我孫子也沒有什麼關係,可你們的嘴得給我閉嚴嘍,懂嗎?”
李喜燕推門而出:“我爹寄的錢到了?剛好我和我娘襖子漏風,給我點錢我去買些布縫件新的!”
“什麼錢?你在這發什麼瘋?”老婆子臉色陰沉,顧不得與李喜燕計較剛才的事,隻裝著沒聽到拉著那兩人進了屋子。
喜燕娘連忙將李喜燕拉進屋,生怕那老婆子再來找事。
李喜燕歎了口氣:“娘,你應該也聽見了,我爹偷偷把錢全給了那老婆子,看來是不要咱娘兩了。”
“這孩子,瞎說什麼呢,你爹隻是太忙了,等得空肯定會回來看你的。”喜燕娘隻以為她是因為太久沒見父親才說這孩子氣的話。
李喜燕暗暗歎了口氣。
那個老婆子,究竟要使什麼壞?她心裏警惕起來。
這一晚上睡得並不安穩,除了防備著那些極品的人之外,李喜燕還迷迷糊糊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好像是和前世的事情有關,但這些都一像破碎的片斷,連接不起來。
天蒙蒙亮的時候李喜燕突然驚醒了,連個鍾表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李喜燕正在胡思亂想,身邊的媽媽就已經起床了。
李喜燕問她起這麼早幹什麼,外麵的天還沒有亮透,又冷得邪乎。
喜燕娘一邊穿棉襖一邊說要起來做一家人的早飯,還得打掃院子喂牲口,忙完活了還得去村裏的麥子地裏打凍水,冬天的地不好澆,得早點去,不然一天都弄不完。
她的棉襖手肘和袖口都打著補丁,不像田翠蘭,還有半舊的外套可穿。
“媽,”李喜燕拉住她說道,“誰吃誰做,我們就管我們娘兩就好。再躺會兒吧,再說村南的麥子地打了糧食也輪不著咱倆吃,來來回回辛苦你一個。”
喜燕娘歎了口氣,說道:“咱們倆在家裏,有口吃的就行了。你爸爸在外麵工作,他是家裏最辛苦的人,口糧省下來給他,也好支撐著咱們這個家呀。喜燕,這種話可不要再說了,讓你奶奶聽到又該罵你了。”
李喜燕一口氣堵在胸口,“媽,家裏的重活累活,除了家裏的瘦牲口就是你在幹了,剩下的那四人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欺負我們娘兩,算的上家人?再說我爸……”
她說到這兒,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正在這時,院子裏又響起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