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這次沒躲,看著李曉帥撲過來,她抓住時機抬腳一拌,李曉帥嚎了一聲,刹不住地撞到了對門門口拴著的驢子屁股上,被驢子一腳踹飛出去。
老妖婆天爺呀的喊著過去扶他。
她走過去啐了一口,咬牙說道:“關我屁事?有種你去殺張二柱啊,是他跟你媽睡了,又不是我!我勸你還是忍了吧,過了年你就二十了,殺人可是犯法的,周小芳還能要你嗎?再說,沒準兒將來張二柱能做你的後爹呢!”
李曉帥氣得差點吐血,握緊了拳頭,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是你……是你害了我媽!”
李喜燕冷哼了一聲,“我可沒讓你媽去爬張二柱的床,自己不要臉,幹我什麼事?”
李占彬被李喜燕的身手驚到,一時楞在原地,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弟媳出什麼事了?”
李喜燕轉頭看著李占彬,從頭看到腳,看得李占彬有點發毛,問她看什麼?
她短促笑一聲,“有沒有覺得……今天的情景挺熟悉的?”
李占彬的眸子猛然一縮,他自然明白李喜燕指的是什麼,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喜燕娘,抿住嘴唇沒有說話。
當年為了讓喜燕娘離婚,李占彬竟親手聯合家人栽贓陷害她。
根本沒人見過有沒有喜燕娘偷人這回事,但自己家人往外宣揚,外人自然不會懷疑有假。
“怎麼?都不說話了?”李喜燕微眯了眼睛,目光在他們的身上掠過,“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得多了,天都饒不了!這雷該劈誰腦袋上還得劈誰腦袋上!”
老妖婆鼓著腮幫子,讓李喜燕不要胡說八道,否則就撕爛她的嘴。
李喜燕假裝往她跟前走了兩步,老妖婆嚇得一個屁墩坐在地上,卻見她隻是拿起旁邊新棉被,拍拍土抱在懷裏,大搖大擺放回了屋裏。
“占彬,”喜燕娘有點怯,“你……”
她還沒說完,李占彬煩躁的說道:“你閉嘴!你還有臉跟我說話!看看孩子被你帶成什麼樣兒?一回來就給我添堵!”
“既然添堵,你回來幹什麼!反正你都拋妻棄女這麼些年了!”李喜燕站在門口問道。
李占彬也是急了,他連夜回村,還遇上這麼多糟心的事,現在又被這個女兒屢次頂撞,脫口而出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妹妹丟了!”
這消息無異於炸雷,喜燕娘當時就腿軟了,雙手用力抓住李占彬的手臂,“啥?你說啥?喜鳳丟了?!怎麼回事?好好的人……”
“哎呀,我也這不也急著呢?不然能連夜回來嗎?有人看到她往這邊來了,我以為她回村了。”李占彬推開喜燕娘的手不耐煩的說道。
李喜燕一聽就蹦了起來,差點沒忍住髒話:“她才十歲,身上又沒有錢,坐哪的車都不知道,這麼遠怎麼自己回來?”
李占彬坐在凳子上喘粗氣,低頭不吭聲。
老妖婆一見心疼兒子,翻著眼皮說道:“行了,有什麼可急的,不就是一個丫頭片子嗎?對她夠好的了,帶她進城,還不知足!沒準就是跑哪野玩去了,說不定跟你一樣也看上……”
編排李喜燕和張二柱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喜燕娘的眼淚都出來了,“娘,你這是什麼什麼話?喜鳳也是您的親孫女,她丟了難道您就不擔心嗎?”
老妖婆撇嘴道:“哼,是不是我親孫女還兩說著呢?”
喜燕娘氣得臉發白,李喜燕上前一指李占彬的頭,“就是說他頭上是綠色的唄?”
“你胡說什麼!”李占彬頓時炸了,一下子跳起來。
“這是你娘說的!你剛才沒有聽見?”李喜燕毫不示弱的說道,“喜鳳在城裏到底過的什麼日子?你們是不是把她當傭人使!”
李占彬手哆嗦著指著李喜燕,“你……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鬧得家裏雞犬不寧對你有什麼好處!”
“對!你好侄兒好弟弟是狗,你老娘和弟媳是雞!自己做了惡心人的事情,光會怪別人?”李喜燕此時恨不得能把渣爹的臉皮撕破了!
喜燕娘早無心爭吵,踉蹌著往外走,流著淚去找小女兒。
李喜燕一見急忙要追上去,她咬牙低聲對李占彬說道:“別以為你在城裏做的那些惡心事我不知道,沈豔芬肚子裏的種就金貴嗎?要是我妹妹有什麼三長兩短,沈豔芬的孩子也別想活!”
她說完快步追出門口,眨眼不見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