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蘭蘭,到底是什麼人?
李喜燕心裏很好奇,目前知道的就是她是一個護士,而且無論是從那些小護士嘴裏,還是從梁華的嘴裏,都說這個白蘭蘭很不堪。
不過,李喜燕並不完全相信,一來是女人的嫉妒不能小視,特別是傳閑話的能力,舌頭底下能夠壓死人,二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梁華說這個白蘭蘭不好,那未必就是壞。
吳醫生很顯然也想替白蘭蘭說幾句話,剛說了“覺得她不是那種人”,就好像踩了梁華的尾巴一樣。
梁華的聲音立即添了幾分尖利,語氣也變得陰陽怪氣,“哈,吳醫生,沒有想到你也會說這種話,你不會是也……和白蘭蘭有什麼吧?”
“你這是什麼話?梁護士,我不過就是說出自己的看法,白蘭蘭對病人親切關心,難道這也算錯嗎?是不是隻有生硬冷漠對待,保持距離才算是對的?”
吳醫生也有些急了,這種往人身上潑髒水的行為,任誰誰也得急。
梁華並不以為然,反而譏誚的笑道:“怎麼?難道吳醫生以為,在我們醫院隻有白蘭蘭是盡職盡責的好護士,其它的人都是冷漠生硬,不顧病人死活的嗎?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所有人都去學白蘭蘭,去勾引病人嘍?”
“我沒有那麼說,你別歪解我的意思。”吳醫生說道。
“我有歪解嗎?我看你就是……”
梁華還想說,李喜燕在外麵不想聽下去了,這個梁華怎麼哪哪兒都討厭,什麼事都想管,動不動就說別人想勾引男人,李喜燕覺得她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
她推開門,也沒有敲門,直接猛然推開走了進去,裏麵的談話立時被打斷。
梁華的那口氣還沒有出完,心裏正忿忿不平,轉頭狠狠看向門口,正準備喝斥,仔細一看是李喜燕。
她心口一跳,手不自覺想去摸脖子,仿佛那種窒息的感覺又卷土重來,李喜燕衝她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看起來冷嗖嗖的,“梁護士,又見麵了,你好像很關心景南宇啊,需要讓景先生和景夫人向你當麵道謝,謝謝你對他們的兒子悉心照顧嗎?”
這話裏的意思顯而易見,梁華一口氣堵在喉嚨裏,她緩緩放下手,插進口袋裏握成拳,冷哼了一聲,卻始終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門口她才驚覺,怎麼就這麼出來了?自己好像對這個小姑娘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畏懼感,這種感覺真是糟糕。
她垂下眼睛,微微咬牙,心裏湧起濃濃的不甘。
李喜燕見她出去,伸手關上門,問道:“吳醫生?”
吳醫生點點頭,剛才還難看的臉色恢複了一些,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李喜燕說道:“我是宋紹禮的家屬,請問他的身體報告出來了嗎?”
吳醫生搖頭說道:“還沒有,他的要下午才能出來,大概三點左右,到時候我會拿著報告去病房的。”
吳醫生對眼前這個小姑娘有些好感,別看年紀小,但挺穩重,特別是剛才,幾句話就把梁華說得走了,不知為什麼,那一瞬間他也覺得這個小姑娘的氣場很足。
“你是宋老先生的……”
“我是他的學生,”李喜燕如實說道:“據您的初步判斷,老師是什麼問題?他之前一直有些咳嗽。”
“是的,”吳醫生點點頭,麵色有些凝重起來,“他的確是咳嗽的症狀,而且也是老毛病了,但是……”
他猶豫了一下,眼珠微微轉了轉,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但是什麼?”李喜燕心頭一跳,立即感覺到了什麼,她俯身按住桌子,沉聲說道:“吳醫生,麻煩你告訴我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