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芸一臉莫名,這主仆兩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怪,她掀開簾子朝外頭瞥了一眼。
見著個穿著官服的男人氣喘籲籲的跑來朝祁宴書點頭哈腰恭敬至極。
祁宴書神色淡淡的說了幾句,便見那人抹著額頭的細汗似乎緊張又忐忑,不斷朝祁宴書點頭。
而後,兩名侍衛押著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過來,正是白日見過的那位高公子。
司卿芸了然,“原來是他縱的火。”
她轉頭,望著馬車裏小桌子上的那盤糕點,眼波微轉,伸手取了塊過來,撚下小半,朝著窗口外頭一扔,迅速放下簾子。
吃痛慘叫聲傳來,司卿芸微微揚起唇角,慵懶的靠在一旁輕閉著眸子。
祁宴書處理完事情上來時,司卿芸已經睡著了,白色瓷瓶倒在她手邊,月白衣袖染著豔紅血跡。
這個女人竟然沒有上藥就直接睡著了。
祁宴書歎了口氣,掀開簾子開口道:“江空。”
“公子有何吩咐?”江空上前詢問。
祁宴書轉頭,眸光落在身後的睡顏上,輕輕放下簾子,“無事,出發吧!”
江空愣了愣,不明所以的應了聲。
手腕傳來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司卿芸悠悠轉醒,便瞧見一張認真的側臉正微垂著視線給自己上藥。
她眨了眨眼,方才人太多,她便沒用靈力才傷了手臂,但她這具靈體與普通身體不同。
自愈力比旁人強力倍,眼下瞧著嚇人但實際明日便會痊愈。
不過,司卿芸彎了彎唇,受傷的感覺似乎挺不錯,至少不用騎那顛人的馬了。
“既然醒了便把這藥拿好,一日三次,自己塗。”
祁宴書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司卿芸慌亂移開視線,一邊伸手欲接過瓷瓶。
卻未注意到方向,手掌直接“啪”的一聲,落到祁宴書的臉上。
馬車內安靜了片刻,司卿芸弱弱開口,“我……不是故意的。”
祁宴書抬眸,神色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拉過一旁的薄衾橫在兩人中間,“從現在開始,這薄衾便是你我之間的界限,越界者自行去騎馬。”
司卿芸點了點頭,又忍不住詢問道:“若你越界了呢?”
祁宴書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司卿芸默了默,罷了!這一路上他都沒變過姿勢,這條規矩擺明了就是約束自己的。
“放心,我絕不會再越界的!”司卿芸撇了撇嘴。
為了坐舒舒服服的馬車,她便暫且忍了就是。
“對了。”她轉了轉眸子,好奇詢問道:“方才那個當官的為何對你畢恭畢敬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與司姑娘無關吧!”他頭都未抬,淡淡的開口。
司卿芸瞥了眼他手裏的書籍,“那你看的是什麼?能否也給我一本?”
正巧打發時間,她揚了揚唇。
祁宴書隨手從一旁的櫃子裏拿了本書籍遞給她。
司卿芸興致衝衝的翻開兩頁,瞧著一大堆的字,便又失了性質,瞧了瞧書名,“莊子?”
“你這一路上便是瞧這些無聊的東西?還不如睡一覺來得舒服呢!”
將書遞還給他,司卿芸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正欲躺下,祁宴書漆黑的眸子忽然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