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群山,怎麼是你?”看清身邊人,杜嘉伊大吃一驚。
“不是我是誰?”許群山沒好氣的說。
渾身上下透著濃濃的“要不是為了恰飯才懶得理你”的敷衍感。
“你大半夜去茶樓幹嘛?”杜嘉伊問。
許群山冷笑,“我還沒問你大半夜去茶樓做什麼呢!”
帥氣的解開安全帶,撐傘下車,繞到杜嘉伊那側開車門,許群山不忘強調,“記得今晚給我算加班費。”
回到別墅,望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杜嘉伊哆哆嗦嗦給霍修宴打了個電話。
接通後,毫不意外的迎來一通咆哮。
“杜嘉伊,你跑哪去了?”
“我在附近兜了快一個小時的圈子,還以為你掉下水道裏了,差點就找工人撈你了!”
“是手機啞巴了,還是耳朵塞驢毛了?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
杜嘉伊這才想起來,之前在燒烤攤調完靜音後還沒來得及調回來。
不知道這麼解釋,霸總能不能信。
幹笑兩聲,“出了點小意外,我不小心上了別人的車。”
霍修宴立刻緊張起來,焦急的催問:“你上了誰的車?你現在在哪?”
“我到家了,真的。修宴哥哥,你也到家了嗎?”
霍修宴鬆了口氣,大罵,“回個屁家,我特麼都被澆成狗了!”
杜嘉伊不解,“你在車裏,怎麼會挨澆呢?”
霍修宴一口氣噎在嗓子眼,說不出話來。
發現杜嘉伊失蹤了,電話又打不通,一向運籌帷幄、冷靜自持的他慌了手腳。
綁架、拐賣、無差別謀殺,各種糟糕的可能性輪流在腦袋裏占領高地。
情急之下霍修宴冒雨跑下車,希望能在犯罪現場找到蛛絲馬跡。
當然不能跟杜嘉伊說實話,他可要臉!
“早點睡覺,下午我來接你。”霍修宴凶巴巴的說。
杜嘉伊忙問:“簽合同嗎?”
邊說邊找了一支筆丟進手袋裏,有備無患。
聽出她的迫切,霍修宴心中暗想,看來不能太早滿足她。喵喵尒説
咳嗽幾聲,“不是,你先跟我回家見家長,主要是我爺爺,想簽合同,就看你能不能哄他老人家開心了。”
杜嘉伊嘴裏罵罵咧咧,當然,隻是做口型,沒驚動聲帶。
飽飽的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
杜嘉伊剛洗漱穿戴妥當,霍修宴的電話也過來了。
半小時後,霍修宴的車停到別墅外。
杜嘉伊習慣性的去開後門,被霍修宴叫住了,“坐前邊!”
她這才發現,司機老周沒來,霍修宴今天親自開車。
坐上副駕駛,車子平穩駛動。
“我們不久前剛退婚,現在你又帶我回去,他們不會覺得突兀嗎?”杜嘉伊仍有顧慮。
霍修宴麵無表情的說:“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退婚的事。”
杜嘉伊皺眉,好一個親情淡漠、與家人零溝通的霸總。
“下周訂婚,年底辦婚禮。你心裏有個數,婚紗戒指之類的瑣事我會安排好,都找國際頂級匠人為你量身定製,記得保持身材,婚禮前絕不能胖,禮服改一次太麻煩……”
杜嘉伊都快聽傻了,忙打斷霍修宴的滔滔不絕,“等等,我隻答應跟你訂婚,誰說要跟你結婚了?你咋能臭不要臉得寸進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