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心虛了?”杜嘉伊惱羞成怒的否認。
衣櫃裏光線暗,許群山的眼睛卻野狼似的亮,“你不心虛,我出去就是了。”
說完就要往外邁。
杜嘉伊急了,用力把他推回去,力氣太大,撞翻了上層的收納盒,各種款式的胸衣紛紛落下,有一個甚至罩在許群山頭上。
兩人都楞了一下,許群山想摘下頭上的文胸,又不好意思碰,隻好把腦袋朝前一伸,“幫我……拿下去!”
杜嘉伊氣的要死,劈手奪過胸衣,又低頭胡亂把其餘散亂的內衣都收好,櫃子裏暫時不能放了,她隻好回身隨手塞進被窩裏。
“你要是敢發出聲音,就死定了!”她低聲威脅許群山。
對方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你這樣對我說,未必管用。”
敲門聲再度響起,霍修宴的聲音轉為疑惑,“還沒穿好衣服嗎?”
杜嘉伊忙揚聲道:“修宴哥哥,你先去樓下等我吧。”
霍修宴似乎起了疑心,聲音頗為不快,“我還是等你一起下樓吧。”
杜嘉伊都快急哭了,“許群山,你別趁人之危!”
“我若趁人之危,就不是這個態度了。”許群山笑著說。
從前杜嘉伊一直覺得許群山板著臉很可惡。
如今才覺得,原來這家夥笑起來更可惡。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沒好氣的問。
許群山聲音轉低,“你也喊我一聲‘哥哥’。”
杜嘉伊止不住的翻白眼,狗男人一個個都什麼惡趣味?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深吸一口氣,“哥哥,群山哥哥,拜托您讓我省點心,否則我炒了你!”
許群山可不害怕,“炒唄,短視頻我也不用拍了。”
杜嘉伊:“……”
她恨恨摔上櫃門,正要去給霍修宴開門,就聽許群山在裏麵不輕不重的敲衣櫃,還挺有節奏的。
杜嘉伊趕緊又折回去,打開衣櫃,“你又想怎樣?”
許群山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
杜嘉伊無奈,隻好往前湊了湊。
“隨便喊人‘哥哥’,可不是個好習慣。”許群山溫熱的氣息噴在杜嘉伊臉上,癢癢的。
杜嘉伊恨得咬牙切齒,“是你要我喊的,許群山,你釣魚執法!”
話音未落,許群山突然挑起她的下巴。
杜嘉伊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隻輕輕一點,許群山立刻退後。
饒是這樣,也夠杜嘉伊鬱悶的了。
她摸著自己的嘴唇,對方動作太快,她甚至都沒什麼感覺呢。
“這還差不多。”許群山意猶未盡的挑挑眉。
“許群山,這筆賬我以後再跟你算!”杜嘉伊再度摔上櫃門。
臉上一陣陣的發燒,肯定是櫃子裏空氣不流通,把她憋得。
飛快打開門,發現霍修宴正抱著手臂靠在牆壁上,一臉不耐煩。
想到要不是他突然來訪,自己也不至於手忙腳亂,杜嘉伊的脾氣也上來了,皺眉道:“你來做什麼?”
霍修宴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冷冷一笑,“換了半天衣服,就穿這個見我?”
杜嘉伊這才想起自己仍穿著真絲吊帶睡裙,裏麵還是真空的。
真要命,她剛才就是這副德行跟許群山囉嗦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