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被你猜到了?”霍修宴臉上露出詭異的笑,想要趁機逗逗杜嘉伊。
不等回頭看對方的反應,後腦勺就遭受了重重一擊。
襲擊來的太突然,霍修宴完全沒防備,腦袋瓜嗡嗡的,一股暖流順著脖子往下蔓延,他下意識伸手摸去,竟摸了一手的血。
“你……你要謀殺親夫嗎?”霍修宴呲牙咧嘴的問。
杜嘉伊有點慌,她隻想給對方一個教訓,沒成想把人家開瓢了。
怔怔看著手中的包包,金屬卡扣上還沾著霍修宴的血。
這算凶器嗎?
杜嘉伊趕緊把上麵的血跡抹去。
“還想毀滅證據?”霍修宴看得清清楚楚,又怪叫了一聲。
杜嘉伊咬咬牙,“哪那麼多廢話,還不去醫院!”
霍修宴委屈的嚷嚷,“你看我能騰得出手嗎?”
也是,他的手正按著後腦勺止血呢。
杜嘉伊手忙腳亂的下車,來到駕駛位前,突然想起自己駕照被吊銷,還沒來得及重修,要是被抓到無證駕駛,那就是罪上加罪了,她立刻又跳回後座。
霍修宴眼睜睜看著杜嘉伊圍車跑一圈,又好氣又好笑,“你幹嘛呢?”
杜嘉伊伸手按住他後腦勺,連聲催促道:“我幫你按著,快開車!”
霍修宴無奈,隻得以極別扭的姿勢發動車子。
黏糊糊的血沾了一手,怪難受的,杜嘉伊左右看了看,發現後座上有件西服,她連忙抄起來纏在手上,然後繼續抵著霍修宴的後腦。
霍修宴很鬱悶,“那是我新買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心疼一件衣服?”杜嘉伊板著臉反駁。
霍修宴悶悶的說:“我不心疼,我頭疼。”
杜嘉伊:“……”
半晌,她擠出了一句,“快開車!”
眼看過了前麵的路口就是醫院了,前麵卻停了不少車。
霍修宴不耐煩的嘟囔,“真倒黴,趕上查酒駕。”
杜嘉伊手上不吃力,隻能調動全身的肌肉使勁兒,屁股隻沾個座位邊,這個姿勢很累人,隻維持一會兒,她就腰酸腿麻,隻能用閑著的另一隻手使勁勾著椅背。
一聽說查酒駕,前麵又排了那麼多車,不知道要磨嘰到什麼時候,杜嘉伊急了,惡狠狠的催促道:“甭管他,去醫院要緊。”
霍修宴聽了這話,心裏暖洋洋的,女朋友雖然出手傷人,但終究還是關心他的。
心裏領情,嘴上卻不肯示弱,他冷笑道:“現在知道擔心了,我告訴你,沒用!”
杜嘉伊笑得比他更冷,“你想多了,我嫌手太酸了!”
霍修宴臉色一沉,“等待會兒驗完傷,我立刻報警。”
杜嘉伊有點慌,她心虛的放低音量,“家務事而已,就別煩勞警察叔叔了。”
“家務事”三個字很對霍修宴的胃口,他唇角向上一勾,故意順著杜嘉伊的思路往下說,“你這是家暴。”
杜嘉伊並沒覺察有什麼不對,“那也是你鬼混在先。”
眼看車輛越積越多,左前方還有個小空隙可以鑽過去,杜嘉伊堵著霍修宴後腦勺的手上開始用力,“就醫要緊,快走!”
霍修宴感覺後腦鈍痛加劇,忍不住吐槽,“你練過九陰白骨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