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霍東樓對龍景的表現很不滿,明明是喜事,她的臉色卻比哭喪還難看。
龍景喃喃道:“霍總要結婚了?”
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一看就知道她跟霍修宴有貓膩。
霍東樓生怕杜青山多心,忙打斷龍景的黯然神傷,“你是修宴的朋友吧,回去等著吧,我會提醒他給你發喜帖的。”
心裏暗暗補充了兩個字,“才怪!”
龍景沉默半晌,勉強擠出一絲笑,“霍總的好日子定在哪天?”
“你是要提前安排時間嗎?”霍東樓皮笑肉不笑的說:“不用這麼麻煩的,要是實在沒空,不來也成。”
龍景被噎的直翻白眼,忍了又忍,臉色更加悲戚,“爺爺,您就這麼討厭我?”
“討厭”倆字加了重音,巴不得霍修宴恰好這時候醒過來,看到她受的委屈。
目光也幽怨的投到霍修宴臉上。
霍東樓不動聲色的挪了個地方,正正好好擋住龍景的視線,“修宴傷得不重,很快就要出院了,你也不用總來看他。”
如此明顯的逐客之意,龍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坐下去了。
“那……我先告辭了。”她不情不願的往門口挪,腳步沉重。
倒不是她存心拖延,實在是心情太差,六神無主。
剛挪到門口,杜嘉伊推門而入。
四目相對,龍景先是尷尬,隨即疑惑起來,白蓮信誓旦旦說會把杜嘉伊留下,這才多大會工夫,她咋回來了呢?
“龍景,你什麼時候來的?快坐。”明知對方來意,杜嘉伊卻不得不強打精神招呼龍景。
眼看龍景又跟回來了,霍東樓和杜青山同時皺眉。
“傅先生怎麼樣了?”龍景定了定神,拿定主意,當即冷笑著問。
杜嘉伊微微一笑,“他醒了。”
“醒了……你就可以把他拋下了?”龍景刻意走到霍修宴身邊,提高音量,“嘉伊,你好狠的心。”
杜青山見勢不妙,趕緊把龍景拉到一旁訓斥,“你幹嘛呢?病房裏不準喧嘩,懂不?”
龍景凜然不懼,直瞪著杜青山,下巴微揚,“杜先生,你音量可不比我小。”
一句話把杜青山整滅火了。
倒不是杜青山罵不過龍景,他自恃身份,又當著親家的麵,總不能跟個女娃娃一般見識。
杜嘉伊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霍修宴,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他早該醒了,是不是又陷入昏迷了。
早知道就不招呼龍景了。
“傅少醒了,你要是擔心他,就去看看吧。”杜嘉伊輕聲說道。
龍景冷冷打量著她,“他最想見的人又不是我,我何必自討沒趣?”
頓了頓,她冷笑著問:“聽說你要結婚了?跟霍總。”
杜嘉伊脾氣再好,也被她咄咄逼人的態度搞得火大,“跟你有關係嗎?”
龍景一怔,想到傅承鄞,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你結婚了,傅先生怎麼辦?”
“跟你有關係嗎?”杜嘉伊仍是這句話。
她辜負的是傅承鄞,輪不到龍景在這打抱不平。
“當然跟我有關!”龍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跟傅先生是因為你才分開的,杜嘉伊,我犧牲了自己的愛情,怎麼在你眼裏,反倒成了不相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