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星一無所獲,不但沒能勸動霍修宴,反而被對方上了一堂思想課。
無奈,他隻得悻悻離開。
走出霍氏大廈,陽光刺眼,與室內光線形成強烈反差,廖晨星一時不習慣,下意識眯了眯眼睛。
一道挺拔的身影從遠處閃過,廖晨星瞳孔瞬間收縮。
是許群山!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廖晨星連忙追上去,卻被密集的車流隔開。
等他跑到街道對麵,許群山已經不見了。
莫非是他眼花了?廖晨星滿腹狐疑。
而在他身後轉角處,許群山正悠閑地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
“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一道聲線把許群山的注意力又拉回來了。
被他逼到死角的人,正是早上剛跟廖晨星談成一筆生意的強子。
強子眼珠子咕嚕一轉,笑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缺錢的,真要打劫,也該是我劫你才對。”
被許群山冷冷的目光一掃,他笑容漸漸消失。
早知道這位沒那麼好糊弄。
“別說你不認識我!”許群山淡淡開口。
強子試圖做最後的掙紮,“你是演員吧,我看過你的劇照……”
許群山一把拎起他的領子,“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大哥饒命,我認識你,你是許群山,杜氏集團大小姐的保鏢!”強子護住咽喉,在窒息之前搶著把話說完。
許群山鬆開手,盯著他不說話。
被這樣一雙野狼般的眼睛瞪著,也不清楚對方的來意,強子渾身發毛,苦笑道:“許哥,你找我有事嗎?隻要小弟能做到,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許群山微微搖頭,“你,不老實!”
強子舔了舔發幹的嘴唇,不知道該說啥了。
“最近忙什麼呢?”許群山慢悠悠的給他遞了一根煙。
強子訕笑著推拒,被許群山一瞪,隻得顫巍巍接過。
正要摸打火機,許群山已經幫他點上了。
強子是老煙杆,這回是被嚇得,才抽一口就嗆得咳嗽起來,半晌方平複。
“我的許哥呀,有話您老直說行不?”強子垮著臉說。
許群山微微一笑,“我就是個小保鏢,你怕什麼?”
強子垂下眼簾,不敢吭聲。
他摸過許群山的底,結果啥都沒查到,這就很恐怖。
現代社會,一個人從出生到成長,每一步都跟樹木的年輪一樣,多多少少都要留下痕跡的。
許群山的過去一片空白,這不單是有錢有勢就能做到的。
強子是個聰明人,意識到自己跟對方的差距後,果斷放棄調查。
隻是前段時間接受霍修宴的委派調查杜嘉伊下落時,毫無線索的他意識到曾做過杜嘉伊保鏢的許群山是唯一突破口,才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對方身上。
強子自以為做得很小心了,沒想到仍打草驚蛇了。
“許哥,我這陣子已經沒煩你了。”他委委屈屈的說。
許群山目光一閃,“你最近忙什麼呢?”
工作性質要求強子要對雇主的任務保密,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約摸著許群山跟白蓮扯不上關係,不如說實話保平安。
“霍總托我調查白蓮的私生活。”頓了頓,自知理虧的他趕緊為霍修宴辯解幾句,“您可能不知道,霍總跟白蓮成一對了,隻是還沒公開,調查一下女朋友的過去,這都正常,我以前常接這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