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起了小雨。
蘇嵐撐著傘,心疼地走過來,“衍年,你怎麼這些事情都不跟我說,害我這麼多年一直都擔心你。”
她一直以為墨衍年在做的事情,都是見不得光的,比墨琛當年還要狠。
沒想到到頭來,是所有人都冤枉他了。
也不知道這麼長時間,他背負了多好。
墨衍年的下巴上長了胡子,整個人也看起來憔悴不少。
抬起眼時,看著蘇嵐時絕望又無助。
她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墨衍年。
蘇嵐嚇壞了,“衍年……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她死了,所以我又算得了什麼呢?”他終於開口了。
但說的第一句話還是關於慕軟。
“慕軟慕軟,又是她!你到底還要這樣子折磨自己多久!”她終於繃不住,情緒激動地說。
男人沒有看她,也沒有躲雨,而是自顧自往前走
墨琛撐著一把黑傘,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就好像從那一天開始,鮮活的墨衍年死在了那個梅雨紛飛的季節。
而另一邊的女人,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一個哆嗦清醒過來。
是陳述。
男人一隻手捏著她下巴左右看了看,“嘖嘖,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可別毀了。一會給她鬆綁,然後送回密室裏。”
慕軟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籠子,吳鬆君正一臉擔心地看著她。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她每天都被關在密室裏,除了會定期有人幫她包紮傷口外,基本上不會有人來。
這天晚上,慕軟躺在床上。
有了上次的教訓,她睡覺睡的極輕,門口處細碎的動靜讓她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慕軟一個翻身走到門旁,她把馬桶蓋當作防身的武器放在枕邊。
就在門開的一瞬間,她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砸了過去。
“軟軟,是我。”
來人快速躲開。
慕軟手中的武器被男人緊緊握在手裏。
吳鬆君一身的傷,他u不知道怎麼逃出來的,還找到了關著慕軟的密室。
“你快跟我走。”他拉著女人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女人沒有動。
他疑惑的回頭,“你怎麼了?”
慕軟向後退了數步,眼睛微微眯起,“這戲還要演到什麼時候?黑衣棒真正的老大。或者說,我該叫你,king。”
她的話音剛落,門口突然湧進來一群人,原本囂張跋扈的陳述此刻也乖乖跟在吳鬆君身後。
“king,這女人已經發現了你的身份,該怎麼處理?”
男人的表情和剛才相比,並沒有什麼兩樣。
要說不同的,應該就是不用再演出一副重傷的樣子了。
他走了兩步,有些好奇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慕軟倒也不客氣,指了指他的左手說:“你和king一樣,不對,應該說之前和你交手時,就發現你是左手了。我也隻是猜測,沒想到你的手下竟然都這麼心急。”
從吳鬆君被扔進籠子裏,那些女人害怕得驚慌失措時她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一個人的害怕如果能裝出來,一群人的害怕如果是假的,一定會有疏漏的。
這幾天她想了好久,包括後來陳述沒有落下的鞭子隻怕也是吳鬆君的意思。